“嗯，早起来了，都吃完饭洗完澡了。”
迟欣沉默了一阵。
叶仰晨夫妇回来的时候，叶舒然刚把雕完的作品放进柜子欣赏。
谢栀苒进来看了会儿，见她沉浸其中，也没多说什么。
叶舒然把视线从柜子转回电脑桌面：“大晚上你不睡觉，找我干嘛？”
“我有点好奇，你别打我哦。”
叶舒然笑了声：“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今晚你是不是故意不去的？”
叶舒然没说话。
“为了避开曲清萸？”
叶舒然还是不说话，只是呼吸声重了点。
迟欣了然，轻叹：“怎么回事嘛，之前不都好好的。”
她转念一想，猜到另一个可能。
但又不太确定：“你们，该不会是……”
她说不下去，既因为紧张，又因为不敢。
叶舒然相比之下坦然不少，但也带着几分自嘲：“也没多大的事，就是……”
她本想说告白失败，又觉得这词不够贴切。
“夭折了。”
“啊？”
迟欣还是很意外，“可是之前你不是说她……”
如果曲清萸真没一点意思，叶舒然也不会一头热吧？迟欣越想越不明白，怎么就突然来了个大转折。
叶舒然不想回忆中午的事，更不想把那不堪的细节复述一遍。
她的语气开始变烦躁：“总之就是彻底over了，这事儿翻篇！”
迟欣见她抵触情绪明显，哦了声，不敢多说今晚曲清萸的表现了。
叶舒然不想聊曲清萸，于是主动跟迟欣说起今晚的新作品。
还把新鲜出炉的照片发过去让她一起欣赏，滔滔不绝说了许多，从构思灵感到刀工讲究，面面俱到。
迟欣却越听越沉默，以她对叶舒然的了解，这人从小就不是话痨体质。
如非必要，她很少会一口气说那么多话。
要么因为特别高兴，要么因为特别不高兴。
想来想去，她也不觉得叶舒然絮叨那么久是因为高兴。
她很想安慰好朋友几句，又觉得叶舒然不会想听那些。
迟欣对曲清萸也有点怨气，这位大小姐真是讨厌，祸害完了就潇洒走人，不知道有没有心。
看她今晚吃得那么开心，聊得那么高兴，确实没什么心。
曲清萸刚从浴室出来，莫名打了两个喷嚏，惹得郁婉馨赶紧催她：“你快去把头发吹干，别着凉了。”
曲清萸轻轻揉揉鼻子，表示没事。
“别大意，头发彻底吹干才行。”
郁婉馨不忘又补了一句，总有操不完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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