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绍元听了也无奈地附和:“他就是这样的人,很怕自己给别人添麻烦,一直都想把事情做到最好。
说到底还是被教成了带着精英情结的人,只是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
“在上海这五年,他已经变了许多,高中的时候他性格真的很容易让人生气。
那个时候褚文山特别不喜欢他。”
“褚文山?”
陆绍元觉得宋晗昱在说一个笑话,他就没看过比褚文山更弟控的人。
“那两年,发生了很多事。”
宋晗昱的声音逐渐低了下来,眼中闪着回忆的光芒:“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我或许就那么冲动地和他表白了,然后走在一起,然后结果大概就是被外力强迫拆开。”
“他读高二的那年夏天,被绑架了,是同班同学做的。”
“只是单纯因为他和我走得太近,可笑的理由。
那个时候,学校的人还不知道他是我名义上的弟弟。”
陆绍元:“………………”
“下午下课的时候,装作有事约他到后山聊天。
他的戒心一直都很小,更何况是同班同学,他甚至没有告诉我们这件事就去赴约了。
然后被人打晕带走。
我们不眠不休地找了他很多天,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的手机还有书包在垃圾箱里被找到,手机被砸碎,书包被刀片划烂,我们几乎要以为他被撕票了,就连警察都告诫我们做好人质已经被杀的心理准备。”
“就像月初的那次绑架吗……”
陆绍元的脸色也很不好,高二的宋嘉年,才十几岁,能经受得住什么?
“不,比那次更糟糕。
我们完全没有头绪,不知道他在哪里失踪的,不知道他在失踪前做了什么,也不知道是谁做的。
我们以为这只是单纯的绑架勒索,之后的几天却一个有关于绑匪的电话都没接到。”
陆绍元注意到宋晗昱握杯的手紧攥微颤。
“若不是从犯第一次做这种犯罪的大事,不小心说漏了嘴,恐怕我们怎么也找不到他。”
宋晗昱苦笑一声。
“那一年京城的夏天非常非常热,是罕见的高温。
他们就那么把他扔到了郊区的废弃工厂里,割开了他两只手腕上的血管,绑了他的手脚防止他逃跑,不给他饭吃,只留了一小瓶水给他让他慢慢死。
他手上的伤口很深,因为天气的缘故,血流了一地。
而且伤口感染破伤风,发炎溃烂。”
宋晗昱几乎要没办法继续说下去,:“致命的事几乎同时发生在他身上。
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他只剩一口气了。
我们该感谢那群人至少还给他留了水,不然他根本撑不到最后。”
“你没办法想象那个场面,陆绍元。”
陆绍元深深闭上了双眼,是,他没办法想象,他也根本不想去想象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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