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在一旁说道:“小姐莫惯她了,免得她越发上脸。”
花荫摆摆手,“不妨事儿,叫她上脸些也总比被人欺负好。”
碧珠这才满意,答道:“说的是一户人家,生了两个女儿,长女相貌丑陋,且不通文墨,次女长得貌美又识文断字。
一日里,一个姓戚的公子拿了风筝去放,上面覆了韩姓公子的诗文。
这风筝可巧被次女捡到了,腹有诗书的次女另提了一首诗上去。
后来那韩公子发现了风筝上的诗后,便冒充戚公子在风筝上题字约了那小姐出来,谁想竟叫那丑陋的大小姐捡过去了。”
花荫从来都不听戏,《风筝误》的故事她自然不知道,现在听碧珠讲起来,也被古人的幽默逗到了。
“这很有意思,那接下来呢?”
花荫笑着问道。
“那韩公子自然是见到丑女了。”
碧珠说道。
“那他是喜欢她了,还是怎么着了?”
碧珠摇摇头,“怎么会喜欢,戏文里这一出都叫‘惊丑’了。
那家大小姐长得丑不说,文采也不好,叫韩公子一下便试探出来了。”
碧珠正说着,那台上也正唱到这一出,“戚郎,戚郎!
这两日想杀我也!”
花荫听出了这戏词的意思,差点将嘴里果子吐了,捧着肚子笑又要装小姐的派头,憋得满脸通红。
她嫂子正在和人聊天,见她这里有动作,有些无奈地说道:“瞧她乐的跟什么似的,先前不知道,原来她是个这么爱看戏的人。”
姬二太太娘家妹子们朝花荫看去,见花荫活泼的模样,个个都捂嘴笑起来。
“这结局是怎么样的?”
花荫笑完,嘟了嘟自己笑痛的嘴巴,对碧珠问道。
碧珠见她家姑娘欢喜,自然心里也开心,“最后自然皆大欢喜,那戚公子娶了他家大小姐,韩公子娶了二小姐。”
花荫点了点头,将手边的茶端起来喝了,“接下来的戏也都是这样精彩的吗?”
花荫话语刚落,便见了一个穿着杏色衣裳,看起来有几分羸弱的姑娘朝她走来。
“‘惟我填词不卖愁,一夫不笑是吾忧。
举世皆成弥勒佛,度人秃笔始堪忧。
’李渔写的词,自然与大多戏文不一样的,若要品,其中倒有许多心酸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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