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之前还特意把向后靶梳着的头给放下来，碎碎的头搭在额前，遮住大半的眼睛，掩住了眼神中透出的锋芒。
唐拓从电梯墙的反光面上看到自己，还吓了一跳。
可挺像啊。
好巧不巧的，林行长正打算带着秘书出门，在秘书办公室门口看到一个个子瘦高，肩颈稍稍前倾，眼神忧郁看向斜下四十五度地面的年轻人，瞬间停住了脚步。
这是……柯佩臻吗？
林行长年纪大了，老花眼加上散光，这一眼还真就把他认成了柯佩臻，差一点儿喊出声。
可他这些天一直等着柯佩臻上门给他个解释，却迟迟没等来，看到他真来了，反而一下子来了脾气，怒哼一声就要走。
唐拓没看出林老行长的心思，见他要走，赶紧走上前去叫了一声：“林行长。”
“你还好意思来……”
林行长开口就要训斥，一下现了不对劲儿。
这仰头的角度不对啊。
柯佩臻比眼前这个小子高半头，因为经常跟他说话，他快六十岁的年纪都没落下脊椎病。
“你，谁啊？”
林行长看清这人果然不是柯佩臻，好像还是他挺烦的那个，“唐拓？”
“林行长。”
唐拓压着嗓子，面无表情的叫了声，还沉浸在模仿柯佩臻的场景当中。
“当个人力资源部的老总，连基本的礼貌都丢了吗？”
哪知林行长突然暴怒起来，指着唐拓就骂，“一口一个林行长的，连句您好都不会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上级呢！
我是不是该问问您有什么指示啊？！”
“……”
唐拓直接傻逼了，杵在那活像个傻子，被办公室里几个秘书围观着。
林行长多一眼都懒得看他，哼哧哼哧喘着粗气走了，没走几步，就听他又是一声：“你还好意思来……你，这回是佩臻啊？啊？还真是你？你还知道来？！”
在一连串的责问声中，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林行长。”
“你这个臭小子！”
林行长依旧带着怒气，但怒气中压着的满是心疼和不舍，“臭小子，你又来气我？！”
唐拓顺着声音看过去，但见柯佩臻本尊正站在那里，垂着头听林行长责备。
在一声声责备中，柯佩臻又说了一句：“林行长。”
林行长瞬间停止情绪的爆，问他：“干什么？”
唐拓：“……”
啊啊啊，这特么也太双标了吧？
我脸呢？
我脸特么哪儿去了？！
柯佩臻，你特么就是故意的吧？
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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