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怀中的少女肤白如雪,最是清灵娇妍的容貌多了几分冶艳。
隐素脑海中突然冒出几个字:魔鬼和天使。
“你看我们是不是很般配?”
不。
只有吓人。
“日后我们夫唱妇随,我杀人你递刀,我挖坑,你埋尸,如何?”
“……”
疯子!
男人捏着她下颏的手动了动,食指按在她唇上。
镜子中的男女望着彼此,仿佛有无数红丝在他们呼吸间交缠。
艳丽的红映着这一室的喜庆,像极染血的夜。
金杯晃动着烈酒,酒香醉人。
“喝下这交杯酒,自此以后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记下了吗?”
什么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他是人还是鬼,他自己知道吗?
隐素心下不满,这是她的梦。
在她的梦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包括这个疯子。
所以如果非要说谁是谁的人,那也只能是疯子是她的人。
“不喝这杯酒,你也是我的人。”
看来小骗子还没认清事实的真相。
无妨。
迟早有一天她会明白的!
“…叫夫君。”
“夫君。”
隐素接过酒杯,两人交杯而饮。
诡异的气氛中,她清楚地看到男人不仅红了耳根,甚至连整个脖子都跟着红透。
疯子真的在害羞!
一边邪魅狂狷,一边面红耳赤。
明明让人害怕,却又莫名让人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纯情,这样的疯子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
天还未亮,伯府的后院已经亮起了灯。
寂静的夜里,推磨的声音厚重而缓慢。
随着石磨转着圈推动,乳白的豆浆从圆盘四周流出。
地上摆放着好几只大木桶,有的里面是泡好的豆子,有的盛放的是磨好的豆浆。
豆子特有的清香飘散在空中,不时传来几声低低的说话声。
“当家的,我这心里怎么老觉得不踏实。
有时候我觉得我们一家人还不如一直待在陲城,安安分分地过着咱们的小日子,总好过现在成天提心吊胆的,没睡过一天好觉。”
傅荣:天天睡得叫都叫不醒,呼噜打得震天响的那个人是谁?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来都来了,那我们就想办法在京城站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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