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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岁站在窗边,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久久未动,望着那个Omega离去的方向。
生理上的控制进而操纵了人的内心,对于他们摆脱掉枷锁的唯一途径,似乎只有死亡。
等到惊岁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死死握着窗柩,指尖用力到发白,食指嵌入了粗糙窗柩上的木刺,此刻正冒着血珠。
圆滚滚一颗,摇摇欲坠。
落下来一定会在木制的窗柩上染上一点红。
惊岁在血落下来之前收回了手,随意的将刺挑了出来。
针尖大的伤口却久久未能愈合,一点一点往外渗着血。
惊岁只能够不厌其烦的擦拭着。
用了大概是寻常人三倍的时间,这个针眼大的口子才算是止了血。
惊岁却是一点儿高兴不起来。
刚刚那一幕像是按下了回放键,反复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只有麻木的接受才能够活下去。
而惊岁却没有办法对现状保持冷漠。
因为他也是一个深陷其中的Omega。
Omega可以是玩物,可以是宠物,可以是工具,总之不会是他们自己。
身世或许能够给予一点点保护,然而没有用的。
脖子后面那个小小的腺体,已经扼住了Omega命运的咽喉。
惊岁有些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再睁眼时已经平静。
眼眸亮得惊人。
此时他在码头旁边的旅馆里落脚。
这里鱼龙混杂,环境条件几乎算得上是脏乱差。
但胜在价格实惠便宜,而且离着码头特别近。
站在窗边能将那边起起落落的星舰望个大概。
惊岁的行囊都换成了贫民区常见的质量和款式,长发盘起,看不出具体的长度。
在这里的人们,是没有条件留这样长的头发的。
不够利落,打理起来成本也高。
后脖子狰狞的疤痕就那么露了出来,惊岁只能用一块扯出来的长条破布充作围巾遮掩一下。
面具让人一眼就能够认出他是个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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