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人事繁杂。
宁荣街后街一带,便是下人们住的房子。
那后门处摆了好些摊子,有卖吃食的、也有卖玩物的,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几个婆子坐在石阶上说闲话,其中一个道:“听说了没?那刘家的丫头变成傻子了。”
其他人听了,忙问:“哪个刘家,怎么变成傻子了?”
起头的人努努嘴:“还有哪个,不就老太太屋里干粗活的刘嫂子——她的闺女,叫荷花儿的那个。
前一阵闹得沸沸扬扬的,掉水池子里了。
老天爷!
那天寒地冻的,人捞上来的时候已经冻得浑身青紫了,都以为活不成了。
谁成想那孩子造化大,捡回一条命来。
可惜呀,把脑子给烧坏了,醒来满嘴胡话,爹娘也不认得了!
这不白养了一场吗……”
众人听了,也都叹息:“那孩子以前我们也都见过,长得白白胖胖,都说是有福气的。
谁成想……还不到1o岁呢!”
“阿——嚏!”
坐在炕上的荷花忽然打了个喷嚏。
那些婆子嘴里变傻的丫头可不就是她。
老天爷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刘采荷因为先天疾病被父母抛弃,从小在福利院长大。
好不容易念了个大专,毕业后刚找到工作,第一天上班的路上就遭遇车祸。
两眼一抹黑,来到了这个不知道什么朝代的古代世界。
一开始,她还搞不清楚状况,哭闹着要回去。
一个头上包着帕子的中年女人抱着她大哭:“我是你娘啊!
我可怜的孩子,连娘都不认得了吗?”
一旁的中年男人也愁眉苦脸地叹气。
荷花无奈,只能乖乖躺着装睡,等到人都离开了,她才悄悄溜出房门。
放眼四望,却是越看心越凉:这房屋建筑,完全没有一丝现代的影子,青砖黛瓦,粉墙油壁,非景区仿古建筑可比。
以及往来人等的衣着、型,跟古代画作里的一样……
低头看着自己那双小手,她明白这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世界,不敢再叫了,失魂落魄地躺回炕上,默默哭湿了枕头。
过了半个多月,身体方渐渐康复,她才慢慢接受了现实。
这天荷花的母亲喜滋滋地捧着一个油纸包走进屋里:“荷花儿,看娘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说着,将手中的油纸包展开,手指拈起一块糕点,塞进荷花嘴里,“这是老太太赏的桂花糖糕,我分得了这些,香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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