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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范宜景。
」飘在水里的男人忽然对着天空,开口大声问:「暑假你要干嘛?」
「去律师事务所实习。
」范宜景这个礼拜一直在联络本市一位很有名的律师前辈,以T大法律系学生的身份申请律所的暑假实习职位。
「你咧?」
「去实习岂不是很无聊。
」凌浅咬住烟,很不屑地批评。
「我才不去。
」
「那什么才不无聊……整天像你这样飘在水里抽劣质烟,以为自己是在夏威夷,其实只是在自我意淫。
」范宜景同样鄙夷凌浅玩世不恭的不正经。
这个夏天一过,他们便是大四生了。
毕业在即,他们其实根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地混日子了。
街角唱片店里,那些专门唱给他们这样年龄的男生听的歌,歌词里总是会有「长大难道是人必经的溃烂」一类的不甘句子。
他们正处在一个很残忍的人生过渡期。
不远处一排绿树上,夏蝉的鸣叫声很响亮,吱呀吱呀的,有些让人心烦。
「其实做律师很没意思,整天都要像个八婆一样跟人吵来吵去。
」
「那你暑假要干嘛……」
「就这样飘在水里啰。
」
「呵。
」
「你不信?」
凌浅总是不对他说真话。
范宜景觉得无趣,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我走了……我妈煮了绿豆汤,告诉我今天要早点回去。
」
凌浅大声挽留:「不是说等一下要陪我去打球?」
「这么热,还打什么球,早点回家去吹冷气好了。
」
范宜景挎著书包走掉,留下凌浅一个人在水里飘。
头顶的毒辣太阳晒得他双颊灼烫,晕眩地眨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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