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一般,”
余炽觉得心累,“特别地……记仇?”
她其实心里很清楚是哪里不一般。
她一向对旁人的态度很敏感,因此多多少少能察觉到一点藏在毒舌之后的别的影子,在她无数次洗脑自己不可以自作多情之后,周容温那些关于自己的、不同寻常的表现——对宁子澄的“敌意”
,换座位前后的别扭,姨妈期妥帖周到的关心……无一不在提醒着余炽,他对她是不同的。
但她不会去问,自然也不会点破或是承认。
说她嘴硬也好别的什么也罢,察觉之前她想得明白自己现在的第一要务,察觉之后她也同样很清楚现在的自己该做什么,更知晓这样的关键时期什么是绝对的红线行为,被永久禁止。
她跟周容温,说白了是容后再议,说好听点,得毕业之后再“顶峰相见”
。
不是现在。
在这种突如其来的好感刚诞生不久的时候,众目睽睽之下,套着互相嫌弃互有敌意的“冤家”
壳子没有隔阂地相处,是他们目前最好的选择。
余炽接到通知要跟着学校的老师出去参加英语竞赛通知的同时,从胡高达那儿得知周容温跟她前后脚出去参加信息奥赛省赛。
比赛地点都在隔壁的南城,于是学校干脆包了一辆大巴车把两拨人都安排上去,早上一起过去,晚上再一起回来。
她这个英语竞赛远不如信奥赛含金量大,一个只是个增添优秀履历的辅助选项,另一个却是实打实被高考承认的奥林匹克竞赛。
走之前张英伟特地叮嘱他们俩,说成绩不重要,心态一定要放轻松。
余炽轻松得很,就是不知道表面看上去很平静的周容温心里会不会紧张。
她在大巴车停靠的地方侧头看了后者一眼,周容温却轻易地捕捉到她的视线,淡笑着开口:“又被我抓到偷看我。”
“你这个又字特别没道理,”
余炽白他一眼,“好像我之前偷看你被你抓到过一样。”
“难道没有吗?”
周容温还是笑。
余炽于是回想了一下,从脑海角落里还真翻出来一点模糊不清的记忆,但依旧一副占理的样子,“看你两眼怎么了,人被生下来不就是让人看的?”
周容温没背包,用帮她提书包的代价交易到余炽包里的一小块空间,这会儿考试要用的东西都在她包里,他闻言,作势要拎着她的包直接走人,“你的家当可都在我这呢,态度好点。”
“我态度很好了好吧!”
余炽不服气,“那你自己找个态度好的人帮你装东西吧,”
她伸手就要把自己的包拿回来,“把我包还给我。”
“错了,”
周容温熟练地道歉,“您说什么都是对的。”
余炽“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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