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抬头仰望,先贤塔基座深藏在几重屋檐与一片青松翠柏之后,塔刹则冲霄而起,远远没入云端。
道院三间四柱牌坊,青玉檐流光溢彩,琉璃的翘角,铜塑的仙鹤龙狮,庄重非同一般。
牌坊下不见闲人,唯有一老妪持帚扫落叶。
“不知这道院可是随便能进的?”
江宜说。
狄飞白道:“这有何难。
你想瞻仰神曜圣迹,就是有规定不许,偷偷溜进去就是了。”
扫叶老妪抬头看他二人。
江宜流汗道:“这……偷偷摸摸的事也可以大声说出来么?”
这时一书生从旁经过,狄飞白立即叫他留步。
那书生本是道院的学生,听说有人想入内观摩先贤塔,当即道:“这不成问题,道院本就是随意进出。
平时有经师讲学,亦对外界开放。
若是想参观先贤塔,我领你们去就是了。”
江宜连忙道谢。
那书生姓徐,名少青,自称是东郡人,在道院求学已有十二载。
平日里道院门庭冷落,非是不许参观,乃是因城中住民早已见惯不怪,并不争一朝一夕了。
“外地来的,将道院奉为神圣,凡是来到东郡一定要参观道院。
实际上对我们而言,只是一间授业解惑的学府。
自建府以来八百年不曾中断过它的本职功能,从这等意义上讲,如何不比院中保管的先帝胜迹更值得赞颂呢?”
这书生讲话很有一番见底,江宜不免对他另眼相看。
一旦留心就会发现,徐少青襟衽上别的是一粒玉髓纽,衣着亦剪裁精细、用料讲究,眼见是个富家子。
“二位是哪里来的?”
徐少青问。
狄飞白道:“翻山越岭、漂洋过海来的。”
徐少青:“…………”
狄飞白一耸肩:“确然如此。
我二人专为巡礼先帝胜迹,已走过许多地方了。”
徐少青了然,拱手以示佩服。
“神曜陛下余烈百代,便说八百年后仍有陛下的敬仰者,也不足为奇。”
“说的是,不过,主要是这家伙一心走遍当年先帝走过的路。
我呢,没什么兴趣,陪同他罢了。”
三人在一处庭院池塘前停下,狄飞白道:“所以,这就是东郡道院的先帝胜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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