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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北,你在做什么?”
老师严厉的声音突然在身侧响起。
袁北一凛,仿佛从梦中醒过来一样。
窗外的走廊上空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教室里也出奇的安静。
难道刚才的景象全是他的幻觉?想到这里,他脑袋又晕乎了起来,无意识地抓起课本。
“你是要给大家讲讲这道题吗?”
老师见他的动作,语气稍缓了缓。
讲题?袁北低头往课本上扫去,好心的同桌已经悄悄指出了老师要讲的题目。
物理是他的长项,书上熟悉的题目让他有种回归现实的感觉,糊涂的心绪也慢慢定了下来。
心神一定,题目的解法迅速地涌进脑子,袁北清清嗓子,可刚一开口嗓子里发出的竟然是一声娇滴滴的叹息。
声音很小,可袁北自己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条件反射地捂住嘴。
可即使如此,娇柔的女声还是从他喉咙里源源不断地冒出来,温雅婉约的唱腔,流转入骨的念白,分明是那曲如怨如慕的《牡丹亭》。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这样极致的爱情故事放在堂堂的物理课上委实太过诡异。
更何况,这样雅致缠绵的曲调竟然是从一个男生口里发出的!
袁北听得真切,这声音分明是那电话的女子所唱。
教室里静得骇人,全班同学都瞪大了眼睛盯着他看。
老师更是不客气的拿书本敲打桌面:“袁北,你搞什么鬼?上课还听音乐?还不快关掉!”
关掉?怎么关掉?袁北清楚的知道,他根本没办法“关掉”
所谓的音乐!
然而和每一次一样,他同样也无法解释发生在他身上的怪事。
在他脑子里乱得像要炸开一样时,而那个女子的声音却越来越大,老师的脸色也越发的暗沉。
别无选择之下,袁北猛然扔下书本往教室外冲去。
然而才跑出两步,一阵剧烈的眩晕让他瞬间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四周是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左手背上是胶布固定的针头。
晕倒后被送到校医院了吗?袁北摸了摸有些疼痛的头部,不禁又有些庆幸,这次的事件大概可以用发高烧导致胡言乱语来解释吧。
他抬头看了眼水瓶,里边的药水刚吊了不到三分之一,病房里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安静得似乎能听见药水滴落的声音,之前缠着他的唱曲声消失得一干二净。
大概,是幻觉吧!
袁北舒了口气,放下摸额头的手。
可就在手放下的时候却明显地感觉到手肘处有什么东西咯了一下,闷闷的疼。
探手摸去,刚刚放下的整个心又忽而悬了起来,手指过处,分明一片冰凉。
袁北不可置信地慢慢低头看去,只见纯白的床单上,躺在他腰侧石头红得更加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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