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转起来。
嘈杂的风扇声中还夹杂着一些遥远呼喊声,跟着她就觉得眼前有个黑影一晃,空无一人的病房里忽然多了个女孩。
半蹲在病床前,头埋得很低,不知在干什么。
安安不想知道她在做什么,可那女孩的背影看起来却是有些眼熟,安安不觉多瞄了一眼。
然而就在这时,那女孩忽然转过身来,冲她天真的笑。
“啊————”
安安被眼前的景象惊得不可抑制地捂着脸尖叫,这个满口满手是血的女孩分明是二十来岁的自己!
看清楚面前景象的她脑海里最后一根弦也断掉了,安安脑海里变得一片空白。
再次清醒过来时,感觉到有人抓着她的胳膊不悦地责备:“在医院大喊大叫像什么话!
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毛毛躁躁的?”
低沉的男声像是瓢冷水,从头顶泼下,安安这才彻底醒过神来,看了看男人,低低叫了声:“吴师兄”
那男人没有回答,撇下她独自进了病房。
直到他完全消失在病房门口的一瞬,安安才虚脱般地滑坐在身旁的椅子上。
抬眼望去,走廊又恢复了本来的雪白,日光灯冷硬的光线在走到两旁的塑料座椅上打出一溜道的高光。
刚才抱孩子的女人已经不知所踪,倒是那些路过的小护士在远处对她指指点点的,想也知道,她刚才的尖叫多有爆发力。
是了,她还在医院走廊上,也就是说,刚才的一切仍旧是她的噩梦。
在门口坐了会,安安终于恢复了些力气,可手在门把上搁了半天就是没有勇气推门进去。
刚才她叫“师兄”
的男人叫吴煜,是常夜的老公,当年的吴煜和常夜可算得上他们学院的模范情侣,两人能力出众不说,感情更是好得中间连根针都插不进。
但更重要的是,安安清楚地记得吴师兄当年就是学院里唯一一个从没拿正眼瞅过她这个“校花”
的男生,不仅如此,他还一再阻止常夜师姐和她有过多接触。
虽然她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得罪过这个几乎没打过交道的男人,但现在常夜师姐因为她一个外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吴师兄这会肯定恨不得把她扒皮抽筋了。
就在她杵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时候,门却突然被人拉开,安安猝不及防差点一个趔趄摔进去。
“这里没你的事了,常夜我来照顾。”
拉开门的吴煜黑着一张脸挡在门口,脸上阴云密布得够下好几场雨了。
人家老公发话了,理亏在先的安安自然不敢反对,说了句“那就师姐就交给你了。”
便匆匆离开。
出了医院,安安站在车流如织的马路旁有些茫然,本来打算去六门寺烧个香,可那小孩诡异的笑容和那句“嘻嘻,去六门寺”
就像魔咒一般在脑海中萦绕不去,她甚至觉得六门寺和这些频繁发生的事件就是一个局,一个早已布置好只等着她往里跳的陷阱。
可是如果不去六门寺,她这时又能去哪呢?公司那边已经请了一天的假,至于家里……她只要一想起那套房子常夜受伤的惨状就在眼前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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