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看她浑浑噩噩的活着,整日痴痴傻傻的在宫中等待着一位永远等不到的夫君。
皇帝站在原地,眼神在这荒芜的宫殿之中转了一圈,素云殿肉眼可见的清贫,与冷宫相比,也只胜在一个干净。
这样的地方,周擎鹤与丽妃住了十几年。
可还不够。
皇帝对三皇子是怒其不争,对周擎鹤,便是恨其活着。
他不愿周擎鹤死去,要他活着受辱,无法反抗,如猪狗一般,事事为他左右,半点不由己身。
周擎鹤从皇帝推搡丽妃时,便额角青筋鼓动,指尖分明不曾蓄甲,也戳得掌心软肉鲜血淋漓。
他脑海里一字一句都是赵妨玉曾说过的,错不在我……
错不在我……
“父皇若当真不喜儿臣,便放儿臣离去吧。”
就算是做山野村夫,也好过如此处处不由人,被钳制,被迁怒。
周擎鹤并非哀莫大于心死,而是觉得这皇宫与三皇子一般,烂到了骨子里。
三皇子已经烂到无可救药,皇帝此时要他出面替三皇子顶罪,又有何用?
满朝文武不是傻子,百姓也不是傻子。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百姓活不下去,总会有人揭竿起义的。
这天下,并非是一定要姓周。
皇帝莫名其妙走了一步烂棋。
烂到周擎鹤想要发笑。
如此昏君,如此枉顾人命的未来太子,简直是亡国之兆!
皇帝冷眼看着面前仍旧直挺挺跪着,不肯妥协的周擎鹤,心中便有一股无名火焰,时时刻刻炙烤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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