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般若在这儿站得太久了,久到像是被天空初日刺伤了眼。
他慢慢抬起手捂住眼,头往后仰起。
老管家见他这样,心中疼惜,但是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做不了什么。
这样的情绪对于段般若来说是极少见的,他很快放下手,仿佛是发狠了一般,就算心中已经明白结果无外乎便是这样,也不管不顾往前走去。
陈章京房中,果然空无一人。
很显然。
阮觅是与陈章京一起离开的。
段般若轻轻笑了声,嘴角笑意微嘲。
那双眼里的阴郁冷漠如同寒冬,叫人发冷。
一股难以言状的心悸之感让他忍不住弓起身,狼狈地单膝跪地。
先是一缕,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恐慌感席卷而来,让段般若无力抵抗。
他紧咬牙根,口中出现浓重铁锈味。
恍惚之间,一段陌生的回忆侵入脑海。
绿裙少女笑着蹲在她身边,无赖般朝他伸出手。
元宵灯节下,少女一身狼狈,红着眼让他买一盏花灯。
画面一转,少女穿着鲜红嫁衣从高楼跳下。
苍茫冬日,一抹红很快消失。
仿佛被那不见的深渊吞噬。
段般若浑身冰凉,后背却尽是冷汗。
他猛地睁开眼,眸中红丝疯长,像是忍耐到了极致,脑中一直紧绷的弦登时断了。
他向后栽去。
“殿下殿下”
将陈章京送回去后,马车内就只剩下阮觅同阮均衣了。
阮均衣撑着头,依旧令是全鳞京少女疯狂的清贵模样,不过因着脸上的一点苦恼,更添了几分烟火气。
“阿觅就打算这般敷衍我”
他叹了口气开始表达自己的不满。
好似方才那个听阮觅说完那句话后,眉眼都带上笑的人不是他一般。
不过那样确实不算什么正经礼物,阮觅准备好的东西正在阮家房间里放着,这会儿丝毫不露怯。
“东西我早就准备好了,不过现在不能给你,我明日来清水巷当面交给你,如何”
阮均衣自然是可以,见阮觅没有因为被掳进公主府而产生心理阴影,说话语气神态都与以往差不多,阮均衣便笑着在将她送到阮家门口后,着她进门。
阮觅转回身朝他挥手“你先走罢。”
阮均衣愣了一下,才重新笑起来,落下帘子让车夫驾车。
着马车逐渐消失在路口,阮觅才走进阮家大门。
门口守着门的婆子到她极为奇怪。
“三小姐不是说要出远门一段时间今日怎么就回来了”
她们一边给阮觅开们,一边热络又好奇地问道。
出远门
原来自己失踪几日,阮奉先就是找的这样的借口隐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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