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月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我们已经不算是陌生人了,也不是敌人,那为什么不做朋友”
“做我的朋友,你确定你不会后悔”
魏明玺这回的笑意是真正到达了眼底。
有意思,竟有人跟他谈判,说要做自己的朋友
从小到大,从没人跟他说,要跟他做朋友。
在那些人眼底,他是皇子,是手握重权的王爷,他们只会评估他的价值,衡量接近他能有多少好处。
朋友那不过是奢侈品,是他从不敢奢望的东西
傅容月摇头“我不会后悔,希望你也别后悔,陵王殿下。”
魏明玺突然被叫破身份,还是被这样一个从未谋面的乡下丫头,若说不惊诧那都是假的,但好在他刚刚就猜到了傅容月来历不凡,倒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好吧。”
魏明玺点头,算是接受了两人的盟约。
傅容月终于松了口气,露出了更深的笑意“既然如此,作为朋友,我们彼此是不是应该互相送对方一点见面礼”
魏明玺笑了“姑娘倒是个雅人。”
傅容月不答话,径直跳下马车,回头了一下刚刚魏明玺来的路,她并不擅长追踪,只能发现最近的血迹,匆匆掩盖好之后,就用最快的速度回到牛车边,一伸手,就将魏明玺的外袍剥了下来,三两下丢在了旁边的树林里。
魏明玺蹙起眉头,不过最终没说什么,任由她折腾。
傅容月做完了这些,回到牛车边,用薄薄的稻草将魏明玺盖住,便前去摇醒赶车的几个车夫,以附近山贼出没为由,让他们立即动身,到了附近的村镇安全了再休息。
车夫们一听有山贼,哪敢停留,立即就出发了。
到天蒙蒙亮时,一行人终于到了最近的一个乡镇上,傅容月指挥着大家入住客栈,自己则赶着牛车直入后院。
稻草下一直寂静无声,等傅容月掀开稻草,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魏明玺已经昏死过去了。
这时一,才发现魏明玺受伤极重,左边裤脚已经被血湿透了。
失血过多,他的唇色格外苍白,气息也有些微弱。
傅容月顿时大急,也不敢胡乱动他,用念力将他移到了房间里。
她管小二要了剪刀热水,从镯子的储物空间里拿了件旧衣服撕成布条,用热水给他洗干净腿上的伤口,她没有金疮药,不过她不急,他们这些皇子们出外行走,身边从来都是备着这些好药的,当即在魏明玺身上摸索起来。
果然,魏明玺的腰带里有个暗格,里面一个扁平的小玉瓶,打开一闻,艾草的味道冲入鼻腔,装的正是上好的金疮药。
傅容月喜形于色,忙小心翼翼的将药物倒在魏明玺的伤口上。
他大腿内侧被利刃划破,伤到了血管,那么狰狞的伤口呈现在白皙的大腿上,她的手不禁有些抖动,药粉都洒出去了。
“我自己来吧。”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将她手里的药品拿了过去。
此时魏明玺躺在床上,裤子早就被傅容月剪开,上衣又早被她扒了丢掉,可谓是衣冠不整;傅容月为了方便清理伤口,刚刚是侧坐在他身边,低着头正对着他的腿
这种情景,他不清醒还好,一说话,傅容月顿时就闹了个大红脸,几乎是跳了起来“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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