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汉宾怒火攻心,大步过去,低声恼道:“你可知方才那寥寥一语,便更让玄冥教疑我一分?!
你真想看着我死是不是?”
“刺史方才不也想让我死嘛。”
萧砚淡淡道:“方才我若不及时赶来,刺史恐怕已舍弃了你那幼子,要那阴律司崔府君取了我这颗脑袋吧?”
“放屁!”
朱汉宾的眸子一缩,面色却浑然不变,沉着脸道:“虎毒尚且不食子,某的骨血,为何会舍弃!”
“因为汝怕了、畏惧了、怂了。”
萧砚嗤笑一声,道:“区区一个冥帝朱友珪,妻子都被朱温抢了的侏儒,也让你这般害怕,实在可笑!”
();() “尔!
竖子!
胡说八道!
某与你合作这般多时日,你还怀疑某?非要在这个节骨眼再绑某一圈绳索?”
朱汉宾有些气急败坏,他垮着脸,道:“尔的要求某都应下了,为何一定要在这崔钰面前拉我上伱的破船?你可知他这些年杀了多少人!
?”
“若不让玄冥教怀疑你有异心,你该如何一心谋反?”
萧砚笑了笑,道:“就如方才,我若没有多准备一手,恐已被刺史卖了。”
朱汉宾额上的青筋暴起,他又惊又怒,手指着萧砚不断倒退,浑身颤抖:“你监视某?”
“彼此彼此。”
萧砚道:“你不也在暗地里监视我吗?可惜,我以为咱们这相安无事的局面会持续很久的,看来还得是刺史心更狠。”
“还不是被你害的!”
朱汉宾此时已全然没了平日里的冷静模样,他的目的一被戳穿,便有了鱼死网破的疯狂态势。
“某现在杀了你,亦能挽回局面!”
“哦?杀了我之后呢?”
萧砚轻轻敲着桌子,道:“我死了,你便能拿着我的脑袋指鹿为马,说我就是李柷?太天真了,彼时,真的废天子被我手下的人推出来,朱温只会马上砍了你的脑袋。”
“竖子!”
朱汉宾被气得血涌上脑,他一脚踹翻了一旁的桌椅,怒道:“那又如何!
?那也是你先死!”
萧砚毫无动色,眸中唯有冷色。
他把玩着面具,叹了口气:“本给过你和平相处的机会了的。”
但朱汉宾却已不再理他,他冷笑一声,向门口倒退出去,道:“你别以为这段时间已经吃定了某!
某亦有后手!”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官廨周围霎时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却是他的几个亲信领着数十道江湖人士从各处冒了出来,将整个门口都拥堵住。
“我这段日子无时无刻没有梦到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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