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衍武嘴角神经质似的抽动了一下,表情似笑非笑,“茶淀。”
“茶茶淀”
小油头惊呼出声。
“真的假的你懵谁呢”
旁边的三角眼也满脸讶异。
“茶淀”
这个词儿,就如同一种资历证或者是某种通行护照,在某个的领域通常有着特殊的威慑功效。
这俩小子无疑都明白这个词儿背后的意思。
洪衍武只淡淡瞥了他们一眼。
“怎么着这事儿有完吗”
他尽量让语气平和。
可与此同时,他背后的肌肉也已经开始跳动,这是他动手前的自然反应。
人的耐性是有限的,他本来脾气就不好。
既然有人蹬鼻子上脸,他也不介意为他们展示一下,他不那么温和的另一面。
俩小子先对视一眼。
片刻,他们又一齐转过头,上下仔细打量起洪衍武。
最后,他们的目光同时聚集在他暴露出森森凉意的嘴角边。
直到这会儿他们才似乎琢磨明白了,眼睛直溜溜的转,都现出惶然。
三角眼最先软了,像个泄了气的球。
“算了算了,我也没想计较。”
小油头紧跟着崴泥。
“就是,都是京城人,谁跟谁啊”
洪衍武的唯一回应只皮笑肉不笑的抽动了一下脸。
“哥们儿,误会啊。
先走了”
俩小子最后一齐说了一句,然后就像挨了枪打的兔子,丧眉耷眼溜溜儿地走了。
一眨眼儿的功夫,他们就消失在人群里。
洪衍武用冷冷的目光送他们离开。
一切如他所预料,犯贱。
这俩小子在关键时候救了他们自己,否则他们今天一定会被迫上一堂生物课,了解了解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像这他们这样的人,外强中干,生来一幅不安分的德行,往往是惹事生非,欺软怕硬的好手。
他们要见着老实人能往死了欺负,可碰上横主儿却怕死得要命。
这种人,在京城的玩儿闹圈儿里最常见,肯定当不了“战犯”
黑话,指能打架犯伤害罪的罪犯。
要赶上个好师傅,没准儿能凑合做个“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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