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
陆安然深以为然道:“命案尤刑狱,一切理论猜测因基于客观证据的情况下。”
云起偏头,看着陆安然满目沉思勾唇无声笑了笑,迈步往前,风度洒然道:“尹家村不大,其中恩怨情仇倒是不少。”
令两人意外的是,这个时辰全村的人都窝进坑里熄灯睡觉了,尹村长家却灯火通明。
“爷。”
观月出来,站到云起旁边。
云起挑挑眉:“离爷远一点,一身的泥腥味。”
观月抽了抽嘴角,往后连退三步,心中捏小人,还不是你叫我搬石头!
没有观月挡光,云起往里一看,“哟呵,一屋子人全到齐了,怎么回事啊?”
尹村长阴沉着脸起身:“请这位公子的手下把东西还给我们,这是我尹家的事,与公子等无关。”
不用云起说,观月从袖袋里抽出一份信来。
云起和陆安然很自然的对视一眼——又是信?
观月保持动作不变,脸部也正经的不能更正经,不过一双眼睛骨碌碌转了好几圈,心里活动不少:世子和陆小姐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用眼神就能交流了?这两天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孤男寡女,啧啧啧……
“戌时收到墨……咳,的信,属下想拿来给爷,结果在院子外台阶上看到一封信就随手捡了,问了尹村长家里人一圈没有谁丢了信,属下打开来一看……”
观月简短的描述了一下,“然后大家都聚在这里等着。”
陆安然只有一个体会,今晚的信真多,都扎堆来了。
“云公子,不让你们插手也是为你们好。”
尹村长的眼睛在烛火下泛出几丝红血丝,面部好似更瘦了,整个凹陷进去,惶惶树影投射,透出一股阴郁,“信既然是写给我的,随意抢夺他人书信,公子的手下也未免太不讲理。”
观月转过身,腰侧佩剑刺堂堂扎着所有人眼睛,“我刚才可是问过了,你们没有一个承认的,无主之物,拾到东西的人来决定去留有无问题?”
陆安然确信观月和云起是亲主仆,口气一样无赖,欠揍。
“说的好,到了本公子手里的东西,自然本公子说了算。”
云起笑的甚是邪肆道。
尹村长面皮抽动了两下,咬着压根道:“我可是劝过云公子,既然云公子一意孤行,任何后果自负。”
云起拇指圈起食指朝信封重重弹了一下,忽而一眨眼,将信丢给陆安然,“丑丫头你来吧,你煞气重,两两相抵。”
陆安然:“……”
—
‘罪恶之人,隐于尹家,孽债深重,罄竹难书,子夜时分,取尔性命。
——索命阎罗。
’
血迹干透,成了黑红色,刺目惊心。
陆安然逐字审视,半晌道:“从粘稠度和颜色上辨别应该是人血,不过血迹已经凝固,无法从气味和味道上进一步区分。”
观月忍不住插了一句:“应该的意思……?”
陆安然看他,神色认真道:“你不知道灵长类身体架构和人类最相似?”
莫名被嫌弃了的观月摸了一把脑门子,他为什么需要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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