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挪动的声音闷在一起,摄像头不甘心视线里突然降临的黑暗,摇晃着脑袋想要摆脱。
可被人用心遮挡住的东西,又岂是那样容易可以摆脱掉的,那被鹿昭系成结的毛巾两端直立立的杵在摄像头上,像是一对兔子耳朵,随着它的动作一晃一晃。
不知道过了多久,摄像头似乎接受了它没法摆脱这层桎梏,捕捉画面的命运,停止了动作。
那原本竖立着的毛巾耳朵就这样耷拉了下来,怏怏不乐的,黑暗中只能通过被蒙住的收音器听到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那是鹿昭的手略过床单,环过盛景郁腰肢的声音。
没有摄像头的记录,没有人知道窗侧的电动窗帘是什么时候拉上。
被完全独立成封闭空间的卧室挤满了温热的空气,日光穿过窗户又透过窗帘比方才还要温和。
鹿昭扣着盛景郁的手,aha略宽于oga的骨架使得她的身形完全笼罩住了盛景郁。
抵在床边的膝盖分开,连手臂也是这样分立的,鹿昭低头俯吻,每一下都在将盛景郁整个人吻在怀里。
尽管过去鹿昭无数次以这样的形式同自己接吻,可是这一次盛景郁却感觉格外不同。
游轮在海面上起起伏伏,真实的海风同鹿昭身上的风交织在一起,承托起她的身体,亦真亦假,心失重的厉害。
没有别的办法,盛景郁只能依附在鹿昭怀里。
她就这样由着她吻着自己,唇齿勾连,潮湿的热气顺着她的喉咙滑入她的身体,将她的每一节骨骼都浸泡的酥软。
而被浸泡着的又何止有骨骼。
鹿昭抬起的手在盛景郁的身侧画出一路痕迹,而这条路的终点是在她最细腻的肌肤。
已经适应了垒叠起来的热意潮湿,凉意兀的钻进来,引得人骤然紧张。
盛景郁低垂的瞳子猛地睁了开来,入目的却依旧鹿昭平静而掠夺的吻,不紧不慢的,就好像那只手不是她的一样。
“阿昭”
凉意被堵住的瞬间,盛景郁眼瞳也放大了开来。
她紧绷着就要失声着喊出来,可接着这声音就被鹿昭的唇重新堵了回去。
温软相抵着吻了两下,在这之后在盛景郁身上的一切都被按下了暂停。
鹿昭吻的轻缓又缱绻,好像这吻只是为了安抚盛景郁的情绪。
接着鹿昭就俯身重新着盛景郁,手指拨开她潮湿泥泞的发丛,轻声对她提醒道“姐姐还是控制一下自己的音量,我不敢保证收音器完全被堵住了。”
鹿昭这话说的体贴,眉眼间也是对盛景郁耐心的安抚。
只是手依旧不安稳。
她惯是会使坏的。
盛景郁心里清楚,也知道如果自己表示不愿意,她也会就此打住了。
可偏偏这人先斩后奏,让她尝到了味道,心食髓知味的被勾了起来。
不想推拒。
而几秒后,接着鹿昭的吻就又迎着她落了下来。
盛景郁觉得自己这般的喜欢海,除了因为鹿昭,大抵也是因为骨子透着的对危险的向往。
所以越危险越能刺激她的神经,心脏都快跳的没了节奏,只等着被鹿昭一层一层的拆开。
“”
提子打着颤的从藤蔓上一颗颗掉下来,跌落在地上摔得果汁迸现。
就在盛景郁的声音要随着她昂起的脖颈跳跳出来的时候,贝齿碾过了绯红,她接着就紧咬住了自己的唇瓣,喉咙滚得艰难。
被眼泪濡湿的眼睫随着抖动闪烁在鹿昭的视线中,在她的耳边只剩下了嗡蝇。
她狂悖放肆,她紧绞住唇。
上下都是。
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的好一会,鹿昭的吻重新落在了盛景郁的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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