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与邓悝一见张道陵进来,看清模样,邓悝倒还罢了,大将军却是心中一惊,心想这小道人个把月不见,如今看来虽是风尘仆仆的样子,脸上却是满面红光,神采奕奕,倒似换了个人,心中的疑虑便少了几分。
张道陵进来,见大将军和另一个身穿官服的人正在堂前坐着,心想此人必是甄校尉口中说的河南太守,当下与二人拱手道:“二位大人,贫道有礼了。”
大将军微一恰首,算是回礼,那邓悝却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张道陵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只听大将军和声问道:“张道长,今日你揭皇榜来,可是要为太后治病的吗?”
张道陵坦然道:“不错,小道有为太后之病一试之想。”
邓悝听了在旁喝道:“小老道,当今太后乃万金之体,岂是你想试便是的,若是治不好太后之病,伤了太后圣体一分,便是用你十个抵命,也是不成。”
张道陵昂首反问道:“大人何以知贫道治不成太后之病呢?”
邓悝没想到一个小老道竟然不畏官威,还反问自己,一时语塞。
正待发作,却被大将军一声咳嗽,给噎了回去。
只听大将军问道:“张道长,不知你所学医术,师从哪位高道,可否曾医过什么疑难杂症?”
();() 大将军如此一问,反倒把张道陵给问住了。
张道陵之所以信心满满,除了自己所历奇遇之外,更主要原因是为了救金蝉而将自己安危置之度外。
如今被大将军一问,他又素来不喜撒谎,而他在那山谷所遇,又不能为外人所道,当下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过会才喃喃地道:“贫道只是读过一些医书,掌握了一些医术,还未给人看过什么疑难杂症。”
大将军和邓悝听张道陵竟然这样说,大出乎他二人意料之外。
互相望了一眼,见对方脸上均是吃惊、气愤、恼怒之色。
大将军强忍怒气道:“张道长,你年青人想出名,胆子不小,上次你能为民请命,到我府告之‘豹子规’一事,勇气可嘉。
但揭皇榜乃举国大事,焉能作儿戏。
当今太后乃万金之体,纵是神医前来,也得要经太医院审核,你小小年纪,如此胆大,这次我是保不得你了。”
邓悝在旁一听,这小道人就是向大将军举报自己手下收“豹子规”
的人,更是恼怒异常,喝到:“来人,将这小老道给我拿下。”
厅外侍卫闻言,应了声“是”
,便要进来拿人。
那甄校尉在旁看的清楚,心知此事不妙,若是这样子下去,自己可也要跟着倒血霉了。
如今只能硬着头皮闯了。
忙上前跪倒,结结巴巴地道:“大、大人,这小道人确实会看病,您您,可以让他试试。”
邓悝见他这个样子,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上前一脚,将他踢倒在地,喝了声:“将这个蠢货也给我绑了。”
众侍卫正要动手,却听“且慢”
,原来大将军此时出言相阻。
邓悝听了急道:“大哥,眼下不治这些人的罪,陛下怪罪下来,又是你我用心不力了。”
大将军点了点头,却还是看了看张道陵,见他一副不卑不亢样子,心中一动,暗想这小老道怎么和那个该死的小和尚一样神情。
当下便想按邓悝所言,先治这些人不敬之罪再说。
张道陵见事情如此,心想看来只好用上这两块千年老虎参来打消他们的疑虑了。
当下哈哈一笑,笑道:“自古言,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小道若不是想为国为大将军分忧,怎么会揭这皇榜呢?”
说着从怀中取出那两块千年老虎参,解开上面包着的他自那潭中采的莲叶,上呈大将军道,“请大将军过目此物后,再治我二人之罪。”
张道陵自谷中学得歧黄之术后,将这两块老虎参按书中所教之法保存,这参形态竟未变成干枯,仍是如采时那般形态肥厚,颜色也变得金黄,有如两块鸡头般的黄金,发出诱人的光泽。
众人见他自怀中取出一物,揭开上面所包的干叶后,只觉眼前一亮,竟是两块形若鸡头,色泽金黄的东西。
安管家忙上前接了过来,送到大将军的案前,大将军看了看,也觉得此物不比寻常,但他宝物也见得多了,纵摆在他面前是两块黄金,他也视如无物。
心想这小老道莫不是以为自己采到了什么仙草之类的东西,才有这胆子来揭皇榜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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