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中写了桑树坪的人和事,写了这个小村的队长李金斗和他的族人,他们既是民族的脊梁,而在封建思想的禁锢下,又只能是被封建文化心理“围猎”
的牺牲品。
由徐晓钟、陈子度执导的这部话剧,在创作中,在导演、表演、舞台美术诸方面进行了探索,试图将戏剧的再现原则和表现原则相糅合……
刊登在报刊上的带有广告色彩的类似简讯不可胜数,大多在历史中湮没无闻。
可是于是之不知道,这则简讯却幸运地获得了历史坐标意义。
因之后续发展,其最终成为80年代一场著名文化潮流的开场白。
……
三月二日下午,桃花灼灼。
实验小剧场内,江浔给自已化着妆,他身穿一件对襟小褂,头上没有戴毛巾,而是扎了两条一红一白的布条。
“浔子,喝水。”
今天,支书何冰同志紧紧地跟着江浔,作为志愿者,他在后台服务,“你是不知道,北电的,北广的都来了……”
哦,江浔专心画着妆也不言语,这出戏剧现在并没有打出什么水花,不象天下第一楼上演时,满北平城不论妇孺老幼,都给惊动了。
那么多名人大腕都去看了天下第一楼,连数学家陈景润都去了。
现在,请柬送出那么多,他只知道杨立新、吴刚、丁志诚能来,老师苏民能来,其他人,于是之会来吗?
();() 曹禺先生呢,对了,徐晓钟院长是他的学生,他会来吗?
舞台铃响起,话剧正式开演。
舞台中央设置一巨大圆形转台,它的正面是一大片呈倾斜状的黄土地,在话剧开篇时正对着观众席,一道道深深的沟壑还原了黄土高原的特殊地貌,展现了黄土高原的荒凉、贫瘠,也展现出几千年来居住在黄土高原的人民与土地之间的斗争。
如果不是岁月沧桑在它的拦腰间刻划下那无形的痕迹,如果不是历史在它的左后方崖畔上堆积成的那一堆古石雕,那它也许会尽力地向远方伸展开去。
可眼前它还没有,它只能像一个神秘莫测的太极八卦,静静地盘卧着,台口右侧那一口唐朝遗留下来的老井则深不可测地和它遥相呼应。
在它背后,舞台右侧的斜坡小径旁,是一孔黑渍渍的窑洞,窑洞顶上恰好是崖畔和那一堆古石雕的断层。
舞台左侧则是一孔圈养牲畜或堆放饲料的小土窑,古柏苍松盘根错节地挤压在它的门楣上。
演出开始前,转台正面呈倾斜状的黄土地正对着观众席。
在黑丝绒天幕和侧幕的裹挟中,它越发显得凝重、古老、贫瘠而苍凉。
只有舞台右侧打出的一束冷光隐隐地勾画出了那一堆古石雕的轮廓。
在一阵沉重、古老而缓慢的钟声中,舞台上渐渐变成一片漆黑。
雷声。
远处隐隐传来一阵沉闷的雷声。
李金斗边喊边敲着锣从远处跑来。
灯光渐亮。
“天要下雨哩!
麦要糟蹋哩!
乡党们!
快喊喊哩!”
桑树坪村民敲着锣鼓家什声势浩大地赶来,他们一个个憋足了劲儿,仰脖子望天吼着。
“黑龙黑龙过过哟……走到南边落落哟…黑龙黑龙(仓)过过哟(哜当当)日走到南边(仓)落落哟(哜当当)……”
江浔就站在幕侧,看着台上,一会儿他就要登场,他除了饰演李福林外,还在里面饰演走乡串户的麦客。
“浔子,瞧我这脑袋,东方歌舞团的杨哲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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