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都没听过有这么好的品相!”
刘恒才过来打量了药材柜一眼,立刻就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仔仔细细了第二眼,随即又脱口下了判断,神色之中犹自不可思议。
沐晨小心翼翼地捏着那块可怜巴巴地木屑(放口袋里那不得压坏了?),心下仍有余悸。
哪怕只是刘恒的表情,猜也能猜出这玩意儿的珍贵罕见。
但他仔细想了半日,终归是不能理解,只能弱弱的发问:
“这不就是沉香木么……”
怎么这么夸张啊?
刘恒回头望了一眼,立刻明白了沐晨那种被小刀拉屁股开了大眼的懵逼感受。
他叹了口气,耐心做了解释:
“沉香和沉香木不一样。
沉香木来自天然生长的瑞香科树种,虽然生长周期慢了一点,但绝对数量并不算少,价钱也好说。
沉香木遭受损伤后,会分泌芳香树脂,被真菌长久醇化,才能诞生沉香………一块优质沉香少说要百年的功夫,价格自然上来了。”
说到此处,刘恒耸了耸肩:
“至于奇楠嘛,是沉香的核心,最顶尖的沉香——大概百分之一的沉香会继续氧化,持续反应几百年以后,才会在中心出这么一丁点东西……说实话,在之前我从来没见过成材的奇楠,最多是一两块小木头而已。
“
他转头了王治一眼。
王治沉思片刻,同样摇头。
“最多是到唐宋,沉香的价格就已经高到天上了,‘一两沉香一两金’。
到明朝更不得了,干脆是‘一片沉香抵万金’。”
他沉吟着回忆:“我曾经和导师到东瀛访问过一次,见识过他们的国宝‘兰奢待’——那就是一块极品的沉香木,据说只有最尊贵的‘天下人’——如织田信长一类——才能切一块享用。
随行的秘还和我们吹嘘,说这块沉香的品质已经无限接近于奇楠……“
说到此处,他意味深长的微微一笑——显然,无限接近于奇楠也终究不是奇楠。
往日里的奇楠香都是支离破碎零零散散,当然不能与“兰奢待”
相较;但现在这块木头横空出世,那便是毋庸置疑横压一切的沉香之王,所谓“无限接近”
,那当然就更为滑稽了。
想到此处,王治笑容扩大,又记起那兰奢待还曾有个什么香中皇后的雅号。
而今这奇楠香现世,那就是最□□裸的拉踩,所谓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
他赶紧捂嘴干咳,挡住了不太正当的窃喜
几人在药柜前齐齐抬头,仰望这株貌不惊人的怪异木头,努力嗅闻药气中时有时无的奇香,瞻仰着每一寸木屑里发出的金钱光辉。
最终还是沐晨最为世俗,头一个想到了关键问题:
“所以说这个……很贵咯?”
出乎意料的是,刘恒摇了摇头。
“我不能给你答复。”
他回复得相当诚实:“奇楠体积越大、年生越久,价格越贵。
因为开采过度,从十年前开始记,整个亚洲每年的奇楠产量就只有五公斤左右了,供需极端失衡,东西是翻着跟头涨价。
至于现在的价格嘛……我在拍卖会上见过一个两公斤的奇楠木料,均价在九万五——一克。”
沐晨打了个哆嗦,登时觉得手上拈住的那片木屑火焰似灼烧着自己的皮肤,每一根毛细血管都在爆发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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