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她换回去了,对那家人来说也不过是个外来者而已。
当然,这情况对正主儿不适用。
她是女主,头顶女主光环,身携天地之大气运,自然所有人都该围着她转。
别虞品言和老太太现在对她千好万好,等正主儿一回来,这些好就全都是正主儿的,她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虞襄将重金买来的一袋花种藏进暗格,深深叹了口气。
如果日后虞家翻脸了,不许她带走银子,她还能带走这些种子。
指不定以后就靠卖花过日子了。
想起前世有哥哥护着,日子过得那样舒坦自在,再对比眼下,虞襄鼻头又开始发酸,第一万次在心里呐喊哥哥你在哪里,襄儿一个人承受不来
“这是怎么了对着一面镜子也能黯然落泪,我的襄儿什么时候这样脆弱”
虞品言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后,嘴角噙着戏谑的笑,心脏却被狠狠刺了一下。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见不得襄儿露出这种迷茫又无助的表情,涌上心头的愧疚感总会令他窒息。
虞襄胡乱抹了把脸,正色道,“你哪只眼睛见我哭了我根本没哭”
“好,是哥哥错了。”
虞品言莞尔,将她从轮椅里捞出来,轻轻放在靠窗的软榻上,又将窗户推开,方便她欣赏院外的风景。
夏季快要过去,日光却依然灼热,院子里新开了几树木芙蓉,大朵大朵的粉花挂满枝头,引来无数蜜蜂和蝴蝶在花丛间翻飞。
这生机勃勃的景象令虞襄的心情稍微好转,侧过身子趴伏在窗台上,眼珠跟随几只蝴蝶滴溜溜地转。
虞品言最她这双会说话的眼睛,脱掉靴子上了软榻,将她半抱进怀里。
兄妹两一个赏景,一个赏人,俱都十分自在。
屋里虽然放了冰盆,熏风吹过依旧带来许多热气,虞襄的鼻尖冒出几粒细小的汗珠,一股沁人心脾的荷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虞品言以为妹妹身上染了熏香,忍不住凑近了些,将下巴磕在她颈窝,舍不得动弹了。
虞襄也不觉得他重,只偏过头冲他挤了挤眼睛,兄妹两相视而笑。
一只蝴蝶高高低低地飞过,在两人头顶盘桓片刻,最后落在虞襄鼻尖,把她两个乌溜溜的眼珠弄成了斗鸡眼。
虞襄伸手一拍,它却先一步飞走了,翅膀上落下许多鳞粉,惹得虞襄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虞品言朗声大笑,一面替妹妹擦鼻子,一面问道,“想出去扑蝶吗哥哥推你。”
这时候的轮椅是用木头做的,轮子没安轮胎,十分沉重。
虞襄自己推不动,非得两个身强体壮的婆子一块儿使力,因此很少去太远的地方,大多只待在小院。
不过虞品言自幼学武,才十六岁便已经七尺高,宽肩窄腰,身材健硕,这轮椅的重量于他而言委实算不得什么,就是连虞襄带轮椅一块儿,也能轻而易举的抬起来。
虞襄拍开他伸到自己腿弯的手臂,道,“大热的天你让我去院子里扑蝶,是想晒死我么我不去”
话落眼珠子转了转,冲耳房高喊,“翠屏翠喜,帮我扑几只蝴蝶”
虞品言低低笑了,捏着她鼻尖斥了句淘气。
只要襄儿高兴便好,会不会晒死旁人,他是不管的。
小侯爷就在隔壁,翠屏翠喜正琢磨着找些借口过去伺候。
最近小姐开始重用桃红柳绿,很少使唤她们。
不干活还能拿月钱,她们也乐得轻松自在,躲在耳房里打起花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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