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的话顿住,后背激了一身冷汗。
他说未深交,董卓就能真的信了么以董卓的多疑,少许风吹草动就能给人定罪。
他吕奉先虽不会主动与旁人交结,但也不轻易与人结仇,若有人求到他这,他能帮一把也就帮了,却未想透武将应当有所避忌的道理。
现下想来,董卓对他的态度每况愈下,莫非便是怀疑他与人交结
可不对啊,李儒那厮每次与董卓说那胡轸老贼的好话,董卓对李儒和胡轸可是
吕布越想越觉得不对,心中浮出了几丝不安。
崔颂见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顺势告退。
吕布心乱如麻,无暇顾及二人,摆手让他们自便。
崔颂想着后世的文史资料,暗想,后世之人多以为吕布这人徒有威猛,却反复无常、极易受人挑拨,决计轻率,演义中更是直接扣上了“三姓家奴”
的大帽子。
实则史上的吕布并不曾认丁原为义父,与董卓的父子情,也不过是董卓用来拉拢吕布的一个手段。
吕布也曾顾及“父子”
之名,对反水之事颇为犹豫,是王允的一句“他朝你丢戟的时候,有想到你们情同父子吗”
让吕布打消犹豫,与王允一同灭杀了董卓。
崔颂尤记得当初囫囵吞枣后汉时,对吕布最深的印象不是他的反复无常,而是其中一个很有意思的词不安。
与董卓的侍女私通,“益不自安”
;在袁术手下打工的时候,因为纵兵抄掠,“不安而复去从张扬于河内”
;张扬手下因为李傕的悬赏而对吕布摩拳擦掌,吕布“惧,走奔袁绍”
;投奔袁绍后,吕布向袁绍请兵,被袁绍拒绝,“布不自安,因求还洛阳”
。
吕布既“恃功”
,因为自己的功劳而骄傲恣意,又会在事后后悔,因为“不安”
而行事反复。
因而,要想劝说吕布,不必狠劝,只要抓住他的弱点,扩大这一份“不安”
便好。
其余的,不过是增重的稻草罢了。
在吕布这边种下了一枚种子,崔颂二人将目光落在了其他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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