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眼神一暗,眼中神色深沉又诡异“你何时开始防备的”
“皇兄当年的下场还不够吗”
太子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反倒是道“皇兄当年是那样的有才情,能文能武,朝中大半的官员都支持,可是结果如何”
他对上帝王惨白的脸,道“区区一件龙袍,父皇就真的信了吗还是说,您心中怕了。”
八年前,圣上还正当壮年。
前太子还是他心女子所生,他为了心中那抹疑惑,不照样还是下了手
“你”
陛下面色惨白,伸出去的手指哆嗦着“你胡说。”
太子抬起头,懒洋洋地掀开眼帘“儿臣若是不藏着,只怕早就被啃得尸骨无存了。”
这么些年,他装作陈琅的模样,瞒住了皇后,也让帝王放下了戒心。
但可惜,他终究不是陈琅。
陈琅能为了皇后多年的养育之恩,哪怕是透了皇后要动手,却还是不忍。
但他不会,这么些年,他一直清醒着。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陛下一口气总算是喘出来,他哆嗦着手,大喊了一声“放放肆。”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儿臣也便放肆了。”
太子一挥手,将案上那盏凉了的茶扫下。
茶盏掉下来,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剧烈的声响之下,外面的人却是没半分的动静。
帝王察觉到这些,眼神剧变,他喉咙里一直嘶吼着“来人来人”
屋外却依旧安静得没有半分的声响。
守在外的侍卫们,无一人进来。
“父皇身子不好,该退位了。”
太子挥了挥衣摆,从椅子上起身,眼眸垂下来,目光淡淡的。
好似说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
“你你狼子野心,这么些年一直惦记着皇位。”
帝王气得浑身颤抖,眼中混沌,说出的话语已经是语无伦次。
“儿臣若是不惦记,这皇位便没可能落在儿臣的身上。”
太子走向软塌上,月白色的长袍立得笔直,身姿修长挺拔。
烛火垂在他那张脸上,一如往常那般温润如玉“您心中能继承大任的,从来不是儿臣,而是在西北拼搏多年的陈珩。”
他盯着床榻上的人,许久之后才算是开口“儿臣说得对吗”
帝王那张脸仰起,喉咙嘶哑着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你你如何得知”
这一字一句,犹如是在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
对于帝王的承认,太子却是撩起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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