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了?怎么不说话?”
随着距离的拉开,盈天的臭气陡然减轻不少,袁通如释重负,不等他长出口气,老豺又已逼至近前。
这回的压迫感比之前更甚。
望着老豺直欲择人而噬的凶恶眼神,袁通不由胆寒肝颤,浑身的毛发都被汗水打湿,向后一直退到墙角,一颗心早已沉到谷底。
这老物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吗...
“啊,老子记起来了!
上次巡山,就是你小子...哎呦!
是哪个不长眼的吃了熊心豹子胆!
敢...”
老豺瞪着袁通,突然想起前事,不由咬牙切齿,正待扑上去将这不知死活的小东西撕成碎片,忽觉屁股被谁狠踹了一脚,“嗷嚎”
一嗓子猛地转身,只见兄长奸猾巧诈一脸阴沉地站在身后,到嘴边的狠话硬生生又咽了回去,偌大的身子就像被针扎破的皮球,瞬间肉眼可见地瘪了下去。
臊眉搭眼挪到近前,委屈巴巴地喊了声:“狈哥,你干嘛啊...”
那副受气小媳妇的可怜模样,瞧得袁通张口结舌,下巴好悬没摔到地上。
“没出息的蠢物!”
,奸猾巧诈没好气地瞥了老豺一眼,“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在这闷头大睡!
把夫人布置的任务都丢到脑后了吗!”
“我...这…小弟哪敢啊...只是...”
老豺见了兄长,就像那耗子见了猫,怕到骨子里了,耷拉着脑袋嘟囔几句,声若蚊虫。
“嗯?”
老狈把眼睛一瞪,小豺顿时没了动静,垂头丧气缩在一旁,再也不敢吱声。
料理完老豺,奸猾巧诈这才将目光放到袁通身上,却迟迟没有开口,只眯着眼把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
那犹如实质般的目光扫过,袁通只觉浑身肌肤同时被上千根针扎,后脖颈的毛发根根竖起,心头仿佛被压上了一座须弥山,每分每秒都被拉得格外漫长。
就在他承受不住即将瘫倒之际,身上无形的压力倏然一松,紧接着,老狈那阴测测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去把小的们都叫醒,让他们穿好衣服在洞前集合。”
“遵、遵令...”
袁通闻言如释重负,领命之后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脚下飞快,颇有一种死里逃生之感。
那种度秒如年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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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草木幽深,蝉鸣愈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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