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开了个玩笑“我再住下去,街坊可就要说闲话了。”
“公子这是哪里的话,”
妇人嗔怪一声“只要公子不嫌弃,想在这住多久都行。”
“而且说来也不怕您笑话”
妇人面露惭色“妾身倒是希望公子能多住些日子……槿榆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这几日这般开心过。”
“槿榆从小没什么玩伴,妾身一妇道人家,也不懂什么奇妙故事,我那夫君也是个粗人。”
她叹了口气“您是唯一一个能对槿榆如此有耐心的人,也是槿榆最想粘着的人,就连我和他爹都比不过……她真的很喜欢您。”
“我也很喜欢槿榆啊。”
景云看着偷偷打量他神色的小丫头,笑了笑。
名字还是他帮忙起的呢,四舍五入也算半个女儿,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能不喜欢吗?
“公子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妾身也不好劝留。”
妇人喟叹“就希望公子以后还记挂着槿榆,能多回来看看她。”
“我会的。”
景云看着陈槿榆沮丧的小脸。
此时已是申末,夕阳西下,院楼笼罩在微黄的光晕中,菊花开得正盛。
“陈兄还未下值吗?”
景云问。
“这几日他事务颇为繁忙,较寻常回的晚些。”
妇人言道“早上他与我吩咐过,若是他回的迟了,不必等他。”
景云目光看向太清宫方位,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
“什么,你就要走?”
夜里,陈渭和景云在屋里闲谈饮酒。
“我在玄京呆了很久了,是时候动身离去。”
景云点点头。
“就不能再多留几日?”
陈渭十分不舍“我还没带你去喝翠玉亭的嗅春芳呢,这是你天牢期间玄京新开的酒坊,你绝对没喝过!”
“以后会有机会的。”
景云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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