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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未经思索,迎春便问了一句。
不待绣橘说话,迎春自己便怔住了。
她已决定再不如上一世一般随遇而安,且同父母请安,本就是名正言顺的事情,怎能因着贾母和王夫人退缩呢!
若是这般瞻前顾后,自己便是知道那些后事又能如何,不过是将前世种种再经历一遍罢了,难道便能甘心不成!
想得通了,迎春抬头看着绣橘,坚定道:“这雪也停了,若父亲母亲有空,明日咱们便过去问个安罢。”
看着绣橘瞬间亮起来的眸子,迎春将旁边的丝线拿过来,示意她开始批线。
她自己则拿起桌上的花样子在手里,“这几日天冷,咱们赶紧做个袖笼,老爷出门也暖和些。”
“嗳。”
绣橘忙答应一声,低下头去分线,嘴角却翘了又翘。
冬月里天寒,不当差的都窝在屋子里猫冬,并无人顶着凌冽的寒风在外逗留。
贾府并非刻薄人家,并不因此责难下面的人,因而总是比往常静一些。
这会子,房门一关,外面只偶有风扑在窗棱上的声音。
迎春靠在熏笼上,手里的针上下翻飞,蜜合色的料子上渐渐显出竹青的暗纹,到底是选了竹枝纹的花样!
绣橘自各色丝线中抬起头,见迎春绣的认真,不由得抿唇。
她确实是贾赦做主送过来的!
她爹田平自小便跟着贾赦,乃是贾赦心腹,替贾赦管着下面的庄子,也是东院得脸的管事。
只是他常年去小面的庄子上巡视,总是不在家的时候多。
她妈又在东院的灶上当差,也不常回来。
她年岁小,一个人在家中爹妈总是不放心,才求了老爷,送到姑娘身边伺候。
可她比姑娘年岁还小一些,姑娘哪里用她伺候呢,不过是将她当做玩伴罢了。
但她记得她爹说大房不易,委屈了姑娘,她虽不明就里,却也将话听到了心里。
说起来,如今荣府虽是二房当家,但迎春养在贾母房里,她又是姑娘,尽管比不上宝玉,对府中下人来说,却也是极好的去处了。
贾府以诗书礼仪传家,自是没有争抢攀比,打骂下人等小家子气的行事。
府中的姑娘们,二姑娘宽厚温和,三姑娘精明厉害,四姑娘还小,宝玉又是一心只有姐妹的,便是后来有了林姑娘,也从未有什么矛盾。
大家一处起居上学,吃穿用度俱是一般无二。
虽性格各异,各有擅长,却厮抬厮敬,相处的十分融洽。
尤其二姑娘最是个没脾气的,姑娘们不在一处时,不过一盏茶,或是打棋谱,或是看书,或是串珠赏花,她自己便能自在半晌,最是好伺候。
王嬷嬷虽对下面严厉,却是个直的,见她能时常逗得姑娘开心,对她陪着姑娘做耍之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年岁渐长,她渐渐觉得有哪里不对。
想不出所以然,她便回去寻了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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