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登,你干嘛呀!”
队友大呼:“你自己要玩牌的,又愁眉苦脸没精神,到底怎么回事。”
可不是嘛,怎么好好的赢球快乐夜变成这样了。
阿扎尔自己都沮丧住,不过等到大家哄他、去拿切块小汉堡来给他吃后,他又一下子转悲为喜,开心起来。
沙德第二天是傍晚到伦敦的。
这次莫德里奇不知道为什么机票比他晚了两小时,所以他可以一直和对方待在一起,过了查护照的地方还挥了一会儿手呢,一点都不难过了。
虽然是傍晚,但伦敦的天气像被一群狗踩踏过的狗屎一样稀巴烂,外面阴森森地下雨刮风,根本感觉不到太阳的存在。
沙德却是高高兴兴的,拎着箱子轻巧地走着,意外发现现在航站楼里也卖花了——好漂亮——于是买了一大束郁金香抱在空闲的手里,打算直接打车去库尔图瓦家里。
如果对话不在家的话,他就在门口等一等,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他喜欢淋雨,还喜欢踩水坑玩。
但跟着地标和指示牌蹭蹭蹭地跑到熟悉的出租车口准备坐电梯到相应楼层打车的时候,沙德又愣住了。
即使是室内停车场,这里仿佛也有莫名其妙的风漏进来,从身边穿过。
人群都在颤抖着把风衣扯住低着头往外走,没人在乎有个模特似的极高挑的黑风衣男正手插口袋里站柱子旁边,反正他再高也不至于挡住字母标牌。
沙德想,库尔图瓦总是会出现在电梯边上,也总是会接他回家哎。
妈妈会喜欢他的,因为很明显,库尔图瓦也很爱开车。
被这个念头一下子逗笑了,沙德冲着他跑了过去,这是大庭广众,虽然戴着口罩帽子,他们还是很怕被拍,所以只是紧紧地拥抱了一下。
在车上似乎到了该接吻的时候,但库尔图瓦只是垂着睫毛看他,沙德于是主动亲了一会儿。
库尔图瓦却咬了他一口。
沙德一惊,怔怔地下意识松开了,鲜艳的血渍从他的嘴唇瓣上弥漫开。
“有
点疼。”
沙德摸着嘴,被刺痛到,稍微颤抖了一下。
可他对带来疼痛的人却如此盲目地信任着,甚至仿佛在撒娇,等着咬他的坏蛋会去安抚他。
他太笨了,对伤害太不敏感了,库尔图瓦从来没有遇过这样的人。
他不懂沙德只是因为全心全意喜欢他,才会无条件相信不管他做什么都不会伤害他;还是他对所有人都这样呢?
天真地对整个世界都柔软依恋着。
“我要和你道歉,沙德。”
库尔图瓦低声说:“我出门太急,想拿钥匙,不小心把那个——埃登送你的杯子打碎了。”
沙德真的很喜欢那个杯子,所以才没有自己用,而要放在库尔图瓦家里。
他把它摆到玄关的架子上,那边的玻璃是朝西的,傍晚时太阳穿过它,会在客厅留下一大片梦幻的光影,沙德总喜欢躺进这片绚烂里,感觉自己在偷偷进入一群蝴蝶的梦境。
现在蝴蝶们显然是噶屁了,可能碎成了那么几百瓣吧。
沙德惊得到抽了一口凉气,仔细看他:“蒂博!
没病吧?”
真为了一个杯子和我发火?
甚至直接骂我脑子有病?
这可能已经是对方贫瘠的婴语里最严重的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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