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要往前走,谁也不能一直心思单纯。”
王云卿道。
言月有片刻的晃神,然后问小六,“杜老板是否已出?”
商南己不喜杜望舒,言月就找个理由,让杜望舒去趟博越郡,去巡视当地的几家丝绸厂,免得起冲突。
皇帝端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少年将军满眼情深与离愁,他看着碍眼。
哥舒玄说,他们是情敌。
他只看到这些人都是她的软肋。
他本应开心有更多人和物可以牵制她。
她有如此多的牵绊和在意,就更离不了他。
可为何他内心却只觉压了一团浊气,呼吸间全是烦躁。
小七看了一眼车内故作镇静的人,总觉得有什么变了。
如果哥舒玄在就好了,他至少能说出个大概。
傍晚,一行人宿在野外,本来是能进城的,但皇帝说宿在郊外,避免引起当地官府的注意。
随行的人选了一处风景适宜处,安营生火。
篝火亮起时,言月想起当年和商南己去阳中时的情景。
当时风餐露宿,还要逃避追踪,能燃火的时候都很少,大多是找个隐秘之地,忍冻到天明。
言月还记得第一夜,她冷得受不了,去找商南己。
商南己十分惊讶的看着牙齿打颤的言月,似乎不明白人怎么能那么脆弱。
但他们没有女子的衣物,也没有多余的衣物,最后商南己把自己的披风给了言月。
言月才没冻死在路上。
言月坐在火堆边,感觉有人在看她,扭头看到商南己手里拿着一件厚实的披风走过来。
言月立刻起身,四目相对,商南己眼里映着火光,隐晦未明。
商南己走近,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披风给言月披上。
言月讪讪道谢。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怕冷。”
商南己道,“怕冷还贪凉。”
言月拢了下披风,皇帝陛下这是说她娇气?
商南己在篝火边坐下,虽然都没说话,但她就在身边,这就足够让他静下来。
想了一日,他不在乎蒙鸣或者杜望舒,也不想拿捏她的软肋,只想知道他在她心中究竟有何分量?
她是否也会为了他而着急?
在她心中,他是否只是令人生畏的一国之君?
言月见皇帝不说话,只当是他们上次谈话不愉快,皇帝心有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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