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轻易原谅一个曾经伤害自己的人,我做了那样禽兽不如的事,妹夫想杀死我的心都有了。”
谢时鸢继续道:“不过比起杀死我,妹夫觉得我疯疯癫癫的比较有利用价值,不如拿我做挡箭牌好了,就用我气死白家人,气死谢媛媛。”
“白老爷子满意谢媛媛,你就要用我气死他,因为我比较讨人厌,每次出现都能引起公愤,把我带在身边,特别好气人。”
闻言,白嘉述薄唇泛白,幽深眼眸迸溅的光,愈骇人。
谢时鸢说着话,唇便凑到了他的薄唇边,一毫米的距离,两人几乎能亲上了。
男人眼底骇人的光,随即缓缓收敛,他偏开头,唇擦着谢时鸢的脸颊而过。
谢时鸢笑,“你偷亲我。”
白嘉述:“”
他真的很难受。
这一次不是装的,也不是故意逗她玩,找一些借口看她吃瘪。
而是自内心的难受。
他被谢时鸢抱着,感觉更难受了。
两人的姿态极为暧昧,倒在一张床上。
她的手环住他的腰,脑袋趴在他的胸口,看着他说话时,抬起头,那双妩媚的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
她欲吻上他,当双唇差一点贴上时,她又会把头偏开,唇边勾起一抹娇柔的笑,“我很喜欢偷情的感觉,心甘情愿被你利用呢。”
白嘉述眼底的光再次变幻。
谢时鸢拍了拍男人的胸口,白嘉述终于狠狠的咳了出来。
这才是他真实难受的样子。
全身肌肉紧绷,一滴滴豆大的汗珠冒了出来,鼻尖红红的,耳朵红红的,犹如一条缺氧挣扎的鱼。
谢时鸢摸了摸他的耳朵,轻轻亲了亲。
白嘉述一把挥开她的手,谢时鸢伸手摁压上他的太阳穴,动作极为轻缓,连声音都很轻缓,“不是和你说了么,病情会因为忍耐而加重,因为阴郁而逐渐失控,直到无可救药。”
“每当你想竭力忍住,把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藏起来,你的病情就会加重一分,只有暴露自己的缺点,敢于面对,才能战胜它。”
又是这样感觉。
因为她的靠近,暴躁难受的心情奇异般的缓缓平静下来。
白嘉述这一次没抗拒,任由女人坐在他的怀里,摁压着他的太阳穴。
半晌,他只道:“你是真疯了,还是装的?”
“你是真温柔,还是装温柔?”
谢时鸢反问。
白嘉述眼神平和,神态安谧。
他没说话。
谢时鸢觉得好笑,亲了亲他的脸。
男人眼神立马变得幽深,骇人,哪有一丁点温柔的样子。
不过破天荒的,没有推开她。
抛开一切来说。
她这张脸,不会让他产生拥有霸占的念头,但也足够赏心悦目。
她笑起来,就像一只小狐狸。
狡猾敏捷的思维,更像一只小狐狸。
白嘉述没了和她打哑谜的心思,直接道:“你会煮茶?一个被妓女养大的孩子,居然会茶道,你煮的茶比茶艺师的味道更好。”
他鬼使神差的来找她,就是因为心中的疑问吧。
他打算利用她,但是她身上藏着矛盾点,他必须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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