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明煦再度捉住猫咪,替它剪完指甲后,就加入时岑的进程。
“我没仔细看啊,我就拍个照。”
索沛那头应当是在搬运东西,重物落地声不时
()响起,他抹着汗,终于低低骂了句脏话。
“雨再下下去家要没了!
怎么办老大,要是没地儿待你可要收留我啊!”
他悲鸣一声,试图展示自己的用处,“啊差点忘了!
教堂那些照片我都看过了,没啥问题——就是壁画都雾蒙蒙的,没人清扫卫生吗?”
“壁画大多在四周与天花板,”
时岑一页页翻看照片,“就算没人打扫,也不该覆盖太多灰尘。”
“那应该是故意的,”
索沛耸耸肩,“色调太暗了,或许是教义略微不同,也可能是拍摄光线问题。
反正我们不会用这种雾蒙蒙的颜色——但绘画内容又跟我们一样,感觉像是什么奇怪分支......不过都白日了,发生什么都正常啦。”
“色调太暗?雾蒙蒙的?”
时明煦反应过来,“时岑,那应当可以佐证我们的猜想——朦胧暗沉的色调,就意味着白色生物。
祂被视作白日具象化的神明,因而无所不在。”
他骤然想起电梯中那两位科学家的谈话,立刻回过神来,同时岑进行共享。
如果白日所俸之神就是五十年前制止灾厄的巨型白色生物,这场蹊跷的暴雨,侍者所谓的神罚,分明正相互佐证着一个事实——
乐园上方压根儿不是什么积雨云,就是祂,是白色生物本身。
正是祂引发暴雨、招致灾秧。
与此同时,时岑也在零碎模糊的笔记间,寻找到一份有效记录。
乐园历128年3月21日
灾厄已经过去18年,我们没有忘记忏悔。
侍者,他的确是神明在人间的化身!
今日,他摘取斗篷,带领我们一起祷告时,我再次看见他的真容——亲爱的主啊,我的皱纹早已爬上眼角,可他仍旧同十七年前别无一致。
他青春永驻,得以在祢的赐福下,摆脱基因链的诅咒,获得永恒。
......时间这一概念,再度出现三维之外的认知,表现为个体生理发育上的长久凝固。
一人同时陷入沉默。
良久后,时明煦才寻回自己的声音。
“或许根本不存在什么传承,没有初代一代三代之分。”
他深吸一口气,被迫直面不可思议的事实——
“侍者,原来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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