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姑娘们则面面相觑,你望我我望你,一脸的迷惑茫然,唯有王芩恨恨握住藏于袖中的手。
石妈妈狠狠吸了口气“今夜你们伺候二公子,人给我伺候哪去了”
姑娘们懵了一瞬,身着浅衣襦裙的慢吞吞举起手心,似是怕摊上事儿,话都说不利索,道“二公子说酒后头疼,将我们姐妹几人都遣了出去。”
也就是说,人不是在屋里歇着么
石妈妈脑仁突突地跳,下意识便要摇起蒲扇给自己扇扇风,奈何世子爷面前,她哪敢作这姿态,生生将做到一半的手势给收了回来。
此时,最左侧的蓝衣妓子张了张嘴,复又抿住,如此反反复复。
陆九霄忽然站直了身子,拨开挡在前头的人,直向她“你说。”
话落,一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她硬着头皮,不确定道“奴方才好似瞧见二公子往三楼去了。”
“咯噔”
一声,王芩的心往下坠了坠。
陆九霄背身离开,转而上楼。
花想楼的楼阁是环形廊道,每层二十二间闺房。
那“咿咿呀呀”
的娇吟声汇作一团,仿若唱着小曲一般,才堪堪踏上台阶便能听得一清二楚。
陆九霄面上无甚神情,步子也不急不缓,只是忽然想起那白皙光滑、没有一丝杂质的背脊,连中间凸起的一节一节骨头都小小的。
被人压在身下时,咬着唇那副欲泣还羞的姿态
李二那双猪手,他也配碰
陆九霄眼底浮出一层薄薄的躁意,若非要说出个所以然,大抵就像是十四岁那年,李二碰了他的匕首一样,他恨不能用那匕首将李二的手给剁下来。
若非是贺忱拦着的话。
要说那匕首多重要,倒也不是。
只是他的东西,就算是破铜烂铁,也轮不到李二碰。
陆九霄此刻心下轻飘飘闪过一个念头
早知就给他剁下来了。
左侧末间。
木色方桌横倒在中央,茶壶里的茶一股一股从壶嘴里流出,渗到木板的缝隙中。
沈时葶高高举着一个青釉色花瓶,贴着墙根站着,与不远处的李二面面相望。
他若是往前走,她便将这瓷器砸在他脑门上。
李二叉着腰哧哧笑着,脚底踩着她奔跑间落下的平安扣,还狠狠碾了两下。
他面露狠色道“陆九霄那个不知打哪来的野种算个什么玩意儿怎么,伺候得了他,伺候不了我”
沈时葶抿唇不吭声,只是紧紧盯着他。
那倔强的模样,反而更激起男人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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