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溟不说话,像是懒得理他,而掌门大人一伸手,拦在弟子面前,一本正经地道:“我们重溟是人,不要混淆他的物种啊。”
话一出口,重溟看他一眼,眸光闪动。
掌门本人也抬手捂住面具,陷入沉默,仿佛对自己说的话感到很不好意思似的。
王怜花:“……”
宫九:“……”
步掌门在除弟子之外的人面前开朗又活泼,不管说的话是不是真心实意,但好歹有来有往,让人觉得他是真心的,唯独面对弟子、谈到有关弟子的事,掌门永远表现得相当……含蓄。
就像此刻,明明是自己要说维护弟子的话,摆出一副羞涩不好意思的样子的却是掌门本人。
而那被乌遮掩、被面具挡住的耳朵,可能已经红得要滴血了。
王怜花心情复杂地说:“你自己说的话害羞什么啊。”
掌门大人放下扶面具的手,嘴硬道:“什么害羞?”
面具上笑眼弯弯似月牙,语气平淡,透露出一股深不可测的冷漠气息。
“……”
王怜花心想,步早真的怪会唬人的。
前去洛阳的路上就在宫九迷路和寻找迷路的九公子之间度过,王怜花从一开始的抱怨也到了后来的习惯,虽然这样的习惯让人心情相当复杂。
王怜花建议宫九养一条狗,世子殿下不咸不淡地说养狗很费事。
“不养一条怎么知道呢?”
王怜花说。
宫九还没答话,掌门替他回答了:“因为再也遇不见像旺财那样聪明可爱威武神气的小狗了。
对吧?”
“……”
宫九瞥他一眼。
掌门的面具后传出得逞的笑声。
就连王怜花都觉得他很欠揍。
离洛阳越近,王怜花便愈显得不安起来,他离家在外的理由堂堂正正,云梦仙子也知情,但到底是离家太久了。
他怕母亲知道他离开洛阳是为了避免面对柴玉关,更怕母亲知道后对他无动于衷。
步早默默地观察着王怜花的一举一动。
在云梦仙子的宅邸外,马车上,掌门大人往脸上戴面具,轻快的笑容被古怪的面具遮掩,语气也在戴上面具的瞬间变得冷酷而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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