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令担忧的看着沈西洲越走越远几乎要消失在黑暗里的纤瘦身影,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先生,小姐她毕竟还小,这大晚上万一出了什么事………”
“还小?”
男人冷笑一声,俊脸阴沉的可怕,“都22岁了还小?这年龄都可以婚嫁了,她却还是这般任性,竟敢跑出来和异性泡吧喝酒,看来是我平日里的管束太松泛了。”
“小姐平日不会这么没分寸的,我去查一查这个男生。”
陆南风修长的身子在大雨里显得清冷至极,握着伞柄的手干净修长、节节分明,半晌,才轻叹口气,“跟着她,若有什么差池你也不用回来了。”
“是,先生。”
阿令似乎全然没有感到意外,得了命令连忙追过去。
他跟了陆南风这么多年,从来都是见他胸有成竹、运筹帷幄,这世间的事仿佛无一件不是在他的掌控之中,只要他想,他便能云淡风轻、轻而易举的毁了一件事或一个人,相反亦是。
他想办的事,没有一件是办不到的,连偏离分毫都不曾。
他是与日月同辉的男人,强大、孤傲、冷静睿智,理性的可怕,自制力惊人,从来不会感情用事,更不会流露情绪。
可偏偏,沈西洲是个例外,她像是他生命里唯一不可控的因素,可以随时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全盘崩溃,能让他动怒的是她,能让他难得展露笑颜的也是她。
阿令一路追到了郊区,看那丫头似乎是迷了路,四周又黑漆漆的,估计怕的要命,一边慌张张的找路,一边急的哭了起来,他正在想出去后该说什么措辞,便看见沈西洲身子一个恍惚,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小姐!”
阿令见状也顾不了那么多,连忙冲出去将她抱起,肌肤相触的那一刻他吓了大跳,“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不要你管,你走………你走开………”
沈西洲此刻已经有些意志不清,迷迷糊糊的睁着眼低喃,一条细长的小胳膊羸弱无力的推了推他。
“小姐,我送你去医院。”
阿令打了个电话,没多久便有人开了车过来,这四周尽是郊区,好在离市里不远,开车二十分钟就有医院了,怕稍有不周出了岔子,他便擅自做主没有禀告陆南风。
可是车开到一半,他便觉得沈西洲有些不对,虽然身体依旧烫的要命,甚至更甚,可是脸颊却红的能滴出血来,以前小姐也不是没有发过烧,但从未见过这种,更重要的是这症状更像………
他垂眸看了眼身下向他靠近的人,一首抓着他的手臂,双眸迷离,身体本能的向他贴近,似乎已经分不清他是谁。
心脏猛地一沉,阿令慌忙道,“掉头,回陆宅!”
“是。”
“快点!
小姐要是出点什么事,你应该清楚自己的下场!”
“明白阿令先生!”
司机得了令,猛地一踩油门,车轮速度转的飞快。
没多久车子便停在了陆宅,阿令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将沈西洲打横抱起,此刻雨已经停了,地面湿漉漉的,空气清新怡人,庭院的景观灯柔和明亮,却不刺眼,将那些绿植映上了一片暖色。
可是阿令却丝毫没心情欣赏这风景,抱着沈西洲健步如飞,恰巧他冲门而入的那一刻,沈西洲突然伸起双臂搂住了他的脖颈。
“学长……学长……”
阿令身体猛地绷直,愣了一瞬,吓得额头上都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才有些战战兢兢的看向沙发那头双腿交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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