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视,江杳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他不屑地摆摆手“那种压抑的地方,不去也罢。”
见段逐弦依旧盯着前方不说话,他赶紧补充“我的意思是,像你这种不够阳光开朗的人,去多了只会更孤僻。”
江杳语气别扭又生硬,但段逐弦听出了其中的安慰。
江杳多数时候神经大条,好像特别没心没肺,但偶尔又会冷不丁地细腻一下,比谁都更敏锐地察觉到段逐弦藏在表面情绪之下的东西。
当初就是在这些出其不意的小瞬间里,段逐弦一点点地沉沦下去,以至于在他心中,江杳无论怎样都是个特别可的人。
夕照四起,沿途的夜来香终于捱过漫长的白昼,段逐弦眉眼落了层柔和的天光。
“那我们以后都少去。”
江杳“啊”
了一声“就不能不去吗”
段逐弦道“不去不太现实,我爷爷这人疑心重,肯定会像今天这样抽查我们的感情状况,确保联姻稳定。”
“唉,结个婚也太麻烦了。”
江杳打了个哈欠,像被打击了积极性,“那你爷爷的合格标准是什么啊”
车子停在红灯前,段逐弦向江杳“要求不高,有点夫夫该有的样子就行。”
江杳不解“什么叫夫夫该有的样子”
“比如说话的时候靠近一点,像这样”
段逐弦伸出手,掌心扣住江杳的后脑,朝自己转了小半圈,下一秒,面对面按近。
“耳鬓厮磨懂么”
“草”
江杳被两人唇间薄薄的空气噎住,往后猛地一退。
好险,老子初吻差点没了
“这要求还不高”
江杳音量都被吓高了。
当初在他哥面前演戏的时候,他可没要求段逐弦做到这份上。
“不会是你自个儿瞎定的吧”
江杳心脏怦怦跳,眯着眼睛质疑。
“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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