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经来不及躲避了。
鲜血顺着刀刃向下滑落，滴答滴答，浇灭了一小簇火焰。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他这么近：“……让我做个明白鬼，你究竟是谁？”
“我说了，你原本会是我的徒弟。”
徒弟？除了还魂宗的各位长老，还有谁配成为他的师父？可长老他可都见过，都是些老头子……
不对，还有个人，他还从来没有见过！
！
！
“宗主……？”
张祥已然疯魔，“你是还魂宗宗主秋玦？！”
秋玦点头，手起刀落，甩了甩刃上的血。
“说到做到，让你做个明白鬼。”
曲延已经站起身，慢慢挪动着步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看着已然头分离的张祥，他眼中并没有惊惧，只有爽快和茫然。
像是几辈子的重担都被放下来了一般。
曲延捡起张祥手中的短刀，疯狂的向着张祥的胸口刺去，招招刺穿心脏。
秋玦沉默，随意从不知道哪儿揪出来一块手帕，仔细的擦拭着刀。
恶人的血还是赶紧擦了，脏。
曲延手酸了，刀没有拿稳，落在张祥的尸体上，和腰间的铁扣撞出了清脆的声音。
秋玦看着这缩在地上小小一团的男主：“他身上有从村里搜刮的细软，你拿上，然后离开这里吧。”
小男主抬头，目光中已然带上了坚定。
他没起身，从张祥的身上挪下来，用膝盖一步一步的跪到秋玦面前，而后额头和土地接触，出了一声很闷的小声音。
“求恩人收我为徒！
！
！”
声音极大，林中的鸟都飞出了好几只。
秋玦愣了。
【啊？】
系统：【啊？】
秋玦扭头，要走，小曲延又挪挪挡在秋玦面前，又磕了下去：“求恩人！
收我！
为！
徒！”
秋玦扶额：【他这算不算逼良为娼？】
【他在逼娼为良，我们的反派先生。
】系统幸灾乐祸，喜闻乐见。
“我不是你的恩人，也不会收你为徒。”
“你帮我杀了仇人，你就是我的恩人！”
声音太大了，秋玦觉得耳朵都要聋了。
火焰还在噼啪作响，感觉要不解决就会烧到山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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