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时注意到她走神,握着她肩膀,瞥了眼五颜六色的软糖,“想吃这个?”
她微微摇头,顿了下,“在我妈还没有离开我和我爸的时候,我跟她出门,从来不会让她给我买东西。”
“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
目光掠过那些曾经也渴望的糖果,她睫毛微颤了下,“我从小就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小孩吧。”
下一刻,却见傅聿时拿了那盒糖果,放进了购物车里。
“你不是不喜欢吃甜食吗?”
她仰头问他。
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忽然上抬,在她后脑勺揉了揉,傅聿时说:“买给我们家小朋友。”
小朋友?
刚想问他是贝贝么,就察觉他靠近了,“从今以后,我们家小朋友,不需要那么懂事了。”
她耳根一红,用手锤他,“谁是小朋友。”
他裹住她的手,低头轻笑,“我是。”
到了家,开门后,率先进入视线的是凌乱的玄关。
好几双鞋子横七竖八躺在路中间,遮阳帽、雨衣搭在换鞋凳上,还有几个被翻出来没用得上的包,被胡乱摆在柜子上。
还有一些女生的圈儿,梳子,挂件儿
聂霜并非不爱收拾的人,这样的情景,令她也有些措手不及。
记忆倒退。
她想起了,去维也纳的前一天,她给他打电话,被陌生女人接起,她心里难受,哪儿还有心情收拾屋子。
头皮麻,她镇定地瞄了眼傅聿时,他的视线正一一掠过玄关的杂物。
聂霜觉得他检阅的不仅是她凌乱的房间,更是她的自尊心。
他不会觉得她是个邋遢的人吧?
她立刻挡在他身前,边伸出一只脚将地上的鞋子往鞋柜底下踢,边在唇角堆出了笑。
“你要不要先回你那边,我收拾好了,你再过来?”
结果他却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径直揽着她去了客厅,然后将外套脱了,腕表也摘了,轻飘飘地来了句。
“怎么,怕我嫌弃?”
被看穿了,聂霜也不装了,义愤填膺地控诉道:“还不是因为你。”
傅聿时挑眉,从沙上拎起一件墨绿色的吊带,“家里乱也怪我?”
单薄的真丝被他握在手里,好像他的指尖轻触的不是衣物,而是她的皮肤。
从脚趾到头皮都有些麻。
聂霜扯过吊带,顺手将沙上几件衣服胡乱裹了裹,兜在怀里溜进了卧室。
换了衣服,把卧室收拾好再出来时,外面已经焕然一新了。
他甚至还拖了地,收拾了垃圾,只是拎着她的一双长筒靴,犯了难,不知该往哪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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