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有一段时间,阁楼无人走动,灰尘便毫不留情地侵占了已经破旧的油漆片片剥落的扶手。
天色已经暗了,可是该亮起来的等还没有亮起来。
她敲了敲门。
无人回应。
再敲了敲门。
无人回应。
第三次敲门,无人回应。
再敲一次,她对自己说。
可是,还是一样。
空虚在这一刻捕获了她,痛苦的利剑在这一刻穿透了她的心。
眼中已经没有泪水,她在那些无人的夜晚,已经流的太多太多,大概已经干涸了吧。
她站了很久,很久。
从自己的包里面掏出一枚银色的钥匙。
这是从前唐回交给她的。
“给我钥匙干嘛呀”
她撒着娇,故意问。
“你是这里的女主人嘛”
她于是心里甜丝丝的收下了。
可是,从拿到的那一天起,她从来就没有用过,因为她来,他总是在;或者,她来就是和他一起。
然而今天,她要用这把钥匙,打开他的房间。
去什么她也不知道。
他不可能藏在这房间,不可能一个月都不出门,她不可能一打开门,就得到他,可是,她想什么呢
她不知道。
“喀嚓”
一声,门开了。
她走了进去。
房间里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和从前的一切几乎没有发生什么改变,连衣服都没有少几件,除了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的家具。
如果非说什么变化的话,就是他的画,曾经码放的整齐的画作放在一只只箱子里,可是,现在箱子不见了,画,也不见了。
他真的走了。
带着象征着他半条命的油画,离开了这个城市。
他去往哪里为什么而去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心里面有无数的为什么,可是,她终于没有了那个要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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