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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画的时候,时听心声果然增长很快!
她无知无觉感受着自由的笔触,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想了什么,情绪就自然地起起落落。
时而兴奋,时而彷徨,时而是一棵草,时而是窸窸窣窣的爬虫。
等快乐的夜间艺术家收笔时,心声已经不知不觉增长了好几千。
时听十分满意,真不知道她自己都说了什么耶?
顶楼的大床上,祁粲伸出手。
按响了床边的按钮,“…”
几名心腹保镖立刻出现,垂首等待指示,“大少。”
祁粲捏着眉骨,眸光黑沉沉的,“去看看,太太在干什么。”
这个直线距离,大概也有百米,怎么会完全没有变化?
保镖迟疑道,“是…我们让佣人过去敲门。”
大半夜,他们又黑衣黑面的,太太那么安静柔弱的人,他们直接去会吓到她吧。
祁粲咬牙:“…无论在干什么,都让她别干了,赶紧睡觉!”
保镖立刻:“是!”
想不到祁大少这么关心太太,他们的感情越来越和和美美了!
祁粲:“……”
祁氏的保镖们效率很高。
过了一会,时听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终于停了。
什么正常人会有那样的心理活动?
她也好意思骂别人神经病?
祁粲一脸荒唐地重新躺了下来。
——「死变态,掌控欲这么强,我半夜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祁粲冷笑:呵呵。
——「怪不得后来那么扭曲,现在连我睡觉都要管,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和我夜夜疯狂、按着我逼我叫出声、满足他变态的性.癖?!
不、我不——」
祁粲怒道:“让她睡觉!”
他绝不可能!
想都别想!
…
第二天起来,祁粲看着时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订婚之后,他们两个人的婚后生活已经开始了,但是整个庄园内丝毫没有任何氛围。
毕竟投毒排查的事果然找不到黑手,祁大少的被害妄想症又加剧了,现在整个庄园内部都是风声鹤唳。
祁粲心情不好,时听也注意到了他不善的目光。
但她根本不明白祁粲为什么看她不顺眼。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被祁粲这个狗东西拉下了水,即便如此还依然每天岁月静好、与世无争、老实芭蕉,毫无怨言!
她每天用沉默关心他、用意念关爱他,炮灰做到她这个份上,已经仁至义尽了!
——「这狗东西到底在不满什么?我不理解,是我不够安静吗,我怎么可能不够安静?」
祁粲面无表情地伸手,修长指尖夹着一张名片,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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