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笙转眼瞧过去,竟是比自己对局还要着急,先前她只顾着要给“丁酉春”
一个下马威,却忘了她身边那个女人是会武功的,生怕侯龄之吃亏,一会要给他找草,一会又摩拳擦掌想帮他动手,总而言之是坐立难安。
荆白雀对这种把戏不感兴趣,随便掐了根茅草,侯龄之竟没有趁人之危捉韧度高的车前草来,反倒是比着样子,也取了根一模一样的。
两人交叉叠草,侯笙扑在前头,提气抢了侯老二的活,紧张地呼喊:
“开始!”
荆白雀纤指一捏,用力往回拉,却忽闻浅笑一声,抬起头来只见侯龄之笑吟吟盯着她的面纱,目光中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随后慢慢松开手指。
“哎呀!”
侯笙尖叫。
“手滑了。”
他垂眸往草里拨了拨,宽大的袖子来回拂动,那根草叶早不知飞到何处,他便幽幽叹了一声,“找不到了,这局便算我输吧。”
“可是……”
侯笙不满,扑过去把草皮掀开。
“侯笙!”
大公子被飞扬的草籽迷了眼睛,忍不住寒了脸色,侯笙闻声,居然打了个寒颤,什么也没说,乖乖退回坐席上。
侯龄之揉了揉她的头,安抚妹妹:“不是还有第三局么。”
而文斗则要风雅许多,胜负评判既在数量也在质量,数量则是花草种类之比,而后者则有些像飞花令,双方互对花草之名,不仅考验见识长短,也考验文字功底。
侯笙怎么看也不像能出口成章的,出口成脏还差不多,因而她率先离席,誓要在一炷香内找到最多的花草,即便不认识,也要先从量上远胜对方,至于对名字,还有侯龄之在,大哥对这些游戏历来信手拈来,是绝不会输的。
为了稳赢,她甚而无耻到以捡柴火为名,把侯明之也拽去帮忙。
荆白雀和宁峦山假模假样跟着往附近走走看看,等篮子里盛了些草后,心思便不在于此。
荆白雀随手把筐往枝干上一挂,抄着手问:“看出什么了?”
“侯笙这个人相处起来很简单,只要拿捏住‘顺她者昌,逆她者亡’即可。”
“不过逞口舌之快,”
荆白雀点头附和,“现在只剩下侯龄之。”
“此人城府极深,看不出来。”
宁峦山认真想了想。
想到他刚才出其不意的认输,荆白雀不由道:“侯府中人对他的评价多是放荡不羁,花天酒地,连弄碧夫人都气他鬼混不做正事,这两次的接触,能感觉到他行事不遵章法,叫人拿不定心思,但我觉得,没准与他身为长子有关,约略是为了可以掩藏锋芒,不与他人露底。”
宁峦山却摇头:“我考虑过这一点,但让我做出判断的,是昨日那场对局。”
多年樗蒲无敌手,让他对自己的手法志得意满,因而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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