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踏入手术室,产婆猛地狂笑,像台咆哮不止的机器。
格里安相信,对大部分人来说,身穿满是血污白大褂的产婆诡异而恐怖,笑声让人不寒而栗,仿佛来自地狱的幽灵医生,热衷制造病痛,不按常理出牌,无情糟蹋病人,然后兴奋观察新鲜出炉的“杰作”
。
“您先坐在这儿,”
产婆指向手术台,“我去给您把魔鬼带来。”
刚准备点头,突然间,格里安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
或者说,他终于想明白若隐若现的不安感源自何处。
“等一下,您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什么?”
“嗯?不可能,您可别冤枉我,我是个正经医生。”
产婆如同磐石般坚定否认,目光充斥感染力。
“不,您一定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没跟我说。”
格里安堵在门口,拦住产婆,左手紧握拳头,仿佛下一秒就要给产婆一拳。
“有个悖论我需要您解释一下。”
他快速组织语言,将刚才一瞬间想到的事排列整合,富有条理地说:
“魔鬼改造最重要的不是医生的技术,而是魔鬼的自愈性,没有自愈性,医生再厉害也改变不了什么。
那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
“如果要将手臂魔鬼嫁接到我的身上,那么嫁接过程中,必须保证手臂魔鬼是活着的,这样它才拥有自愈性。
那么一个活着的魔鬼嫁接到人体上,后续会发生什么呢?您并未对我解释过这件事。
();() “难怪刚才我问您,您的那些实验体去哪了,您眼神过于坚定——对,就是您现在这个眼神——太坚定了,就像是想用气势迫使我相信,实验体真的已经被您处理了。
“您用的居然还是‘处理’这模棱两可的单词,怎么?是‘杀’说不出口吗?
“我虽然不是个搞研究的,但我也知道,这种活物实验的周期很长,要一直观察,天天观察,不可能就那么杀掉了。
“所以它们是死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才让您对它们痛下杀手呢?
“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心虚宛若玻璃,产婆平淡无波的脸变得难堪,眼神开始闪烁,坚定与坦然不在,充满慌乱与不安。
她这种人很有迷惑性,平时疯疯癫癫,做出几次成绩证明了实力后,往日的神经质将成为稳重最好的对比,让人轻易相信,只要她正经起来,所言所行均为真理,很难意识到她隐藏了多少小心思。
见产婆不说话,格里安加重语气,逼问道:
“如果您不把实验品这块解释清楚,我不会配合您做实验的,而且您也不要妄想用‘重塑者’的身份以暴制暴,囚禁我,强迫我陪着您做实验。
“来这儿之前,我去过科隆警察厅,告诉他们我要来的地方。
“如果我明天早上没出现在科隆警察厅,他们肯定会来找您的。
“别跟我说科隆警察厅并不负责魔鬼相关,就没办法制裁您。
处理非法行医、买卖尸体都是他们的职责所在,而且,您的证件应该是假的吧?”
后半段全是假的,格里安原计划是明天上午去科隆警察厅。
“您跟科隆警察厅有交涉?”
产婆有些慌了。
“这您就别管了,总之我给您一分钟时间,如果您不愿意做出解释,我觉得我就可以走了。
看您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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