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快要干呕了,恍惚间甚至出现了幻觉,感觉裘厉好像在冷笑。
报复,绝对是报复
“放着,我后面吃。”
裘厉平静地说“我要把盒子收回去,妈妈要检查。”
“”
谢渊又拿起一块臭腐味的桂花酥,手都禁不住地颤抖着。
裘厉深深地了他一眼,说道“我可以帮您分担。”
谢渊闻言,拿桂花糕的手立刻放下了“你会这么好心”
裘厉直言不讳道“我有求于您,自然要尽心讨好。”
谢渊当然知道他想求什么,不就是等着他最后松口,让小雨嫁给他吗。
“你倒是直接。”
“谢叔叔是聪明人,我没必要拐弯抹角。”
“现在叫谢叔叔了”
“我也想叫爸,怕您又把我赶出去。”
谢渊将一块桂花酥递到他面前“先证明你的诚意。”
裘厉吃了那块桂花酥,谢渊着他明显地干呕了一下,心里倒是舒坦很多了。
他就想让这小子吃点苦头。
而裘厉也是说到做到,把剩下的几块桂花酥全解决了。
谢渊松了口气,抱着手臂从容地坐在沙发边,审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他仍旧能记得初见裘厉时,这男孩满身的阴郁,眼神里透着一股子躁戾。
现在的他,虽然五官越发凌厉,但眉宇间的磊落英挺取代了少年时的冷漠沉郁。
如果没有那本日记的事,谢渊也许会欣赏他,但现在,他见他就讨厌。
但要真说憎恨吧也算不上,冷静下来,想到这孩子过去所经历的苦难,谢渊对他有那么一丝丝的怜悯。
他着裘厉沉默地吃完了桂花糕,然后说道“其实不必这般大费周章讨好我,你的催眠不是很厉害吗,海城那起案子,你还能让催眠的人产生幻觉。
你完全可以催眠我,让我接受你。”
裘厉擦掉嘴角的碎屑,认真地说“我答应过小雨,不催眠家人。”
“我不是你的家人。”
“你是爸爸。”
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裘厉仍有停顿。
父亲留给他的阴霾太深了,他很难毫无顾忌地念出这两个字。
谢渊感受到他的迟疑,但他还愿意叫他“爸爸”
。
谢渊自己也是做父亲的人,冷静下来之后,对眼前这孩子,多了几分怜悯。
“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
裘厉喝了一大杯水,稍许平复了一下腹中的恶心之感,然后缓缓说道“从记事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和其他孩子不太一样,小区里的小孩,吃饭有人喊,出来玩也有家长着,但我没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自己泡方便面,自己想办法弄吃的。
对于那个男人而言,家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他回来就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几乎不会和我说话。”
“我问过他,他是不是我爸爸,为什么别人有妈妈,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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