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节把长生靠在一边,弯下腰打算帮点忙的时候,后腰上有什么东西刺了她一下:她从腰带里摸出一条篾片,看颜色是从笸箩上抽出来的。
上面是两排小字:她的结果我算不出来,溜了。
我不想给那个老太太当孙女。
是阿恰留的。
阿恰解卦完全不在谱上,但是她胡说八道断事从来没差,今天这“算不出来”
是因为确实无法窥探,还是云飞做的每一件事都在随时摇动她的结果?
云飞的嘴唇已经干裂了,但她好像还在很焦急地追赶什么时间,每次将被毒死的蛊虫扔进炉火之后她都闭起眼睛缓片刻的神,但睁开眼睛之后已经不像最初那样清醒了。
“她一直这样撑得住吗?”
沈节问午青。
午青担忧地看着云飞,缓慢摇头:“我不知道。”
石殿内到了晚上相当清凉,点着两口炉火也不觉得热,但外面的夜色开始被拂晓稀释的时候,云飞额头上见了汗。
所幸一直到万姑姑来替班都没出什么意外,出殿门时万姑姑拍了她肩膀:“你在这待得一身蛊味,出去之后到风口去吹吹。”
所以沈节坐在树杈上打盹的时候,山猫又来了:它对沈节身上的气味很不满意,留她在树上多吹了好一阵。
“你是山神?”
沈节问山猫。
但山猫只是摇了下耳朵,并不搭理她。
三天后的清晨,云飞用清水泼灭炉火,轻轻对午青说一句“可以了”
,一个人走出了大殿。
熹微的晨光中人的影子还很模糊,云飞眯着迎风流泪的眼睛,走路走得跌跌撞撞,只好被人扶进偏殿。
午青直接在正殿的角落披着草席睡了,沈节叫人给万姑姑报了信。
她在正殿门口等着万姑姑的时候,巡守带着急报一路小跑到了偏殿门前。
片刻后巡守先离开,云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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