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学会了恐惧,那就可以编造各种谎言恫吓它,让他计较自己得失,学着别人的样子保护自己已经有的,再学会提防别人,再为了不被别人害所以选择害别人,因为人害怕在襁褓里学会的恐惧。”
“怪不得那些搬进山里的汉人都做活做得把自己累出病,我叫他们少做一点活,他们都说不做了怎么赚钱,饿死怎么办?”
阿恰学着沈节的样子让马小步伐轻快地跑着,“柏木山里怎么可能饿死人。”
“然后姬天元跟他们说,只有信他才能有活做有田种,不信就要饿死,他们就乖乖信了。
好好一个人,就有了能让人拿捏的地方。”
“这就是那个‘口子’?”
“嗯。
口子不光是恐惧,还有恐惧装成别的东西。
就拿我说吧,我断腿之后,觉得自己武功没了从此变成废人,我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受这种冤屈。
后来即使能站起来武功恢复了,再看见不平和冤屈,就觉得那个人和我当时一样的痛,我怕冤屈怕无辜人被害,怕的是当年自己身上的冤屈。
呵——看重的,在意的,不能放下的,只要心里不得平静,都是能被人拿捏的口子。”
阿恰冥思苦想,也没从自己身上找到什么。
“那些缺口折磨自己,他们受不了了就要拿同样的事折磨别人。
自己弱势的时候受过侮辱,他觉得自己没了尊严,没有尊严让自己被所有人看不起,被人看不起就要受人欺凌,他忘不了受的侮辱和欺凌,就必须在得势之后侮辱别人。”
阿恰眉心已经拧出了疙瘩,“怎么不报复当初欺负他的人?”
道路变窄,沈节勒了勒马,叫阿恰也慢一点。
“那个人比他地位更高,再者他们早就习惯用缺口伤害别人要挟别人,这样的疯子多了之后,反倒变成了规矩。
有些风气差的帮派,进帮第一件事是挨打杀威风,等到再有人进帮,他就变成拿棍子打人的。
不明面上打人的也要欺负人,新人熬到有权的位置上再欺负别人,这些不该存在的所谓规矩,都是我们老江湖的耻辱啊……本不该这样,但是杜绝不了,只能任之。”
“哦……”
阿恰想了一会,又摇头。
“图生,图存,图情爱,图功名利禄,凡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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