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快带他们来落枫山,无乐姐有事情要查。
那个人应该知道你在这里见了人,你可以告诉他。”
“知道了。”
沈节说道。
长琴摆摆头,重新融进混沌的夜色。
衣无乐不会轻易放自己走的,倘若自己是一把刀,她肯定要把刀控制在她的手上。
天色从东方一点点揭开,淡淡的血色像是光从黑夜中撕开的伤口,散布在大地的一片狼藉上。
天亮透时城门口卖浆的小贩开张,她赶紧买了两大竹筒热的暖经脉,顺便守在炉子旁边和老板聊天。
“老板,认不认识冯德水?”
沈节终于把话题带到了有用的地方。
“认识!
找他啊?他好多天没来了,再不来地就给他收掉了。”
“他来的最后一天,有两个外乡人拿饼换东西,你有看到?”
“有!
那两个怪得很,眼睛红得都是血哦,生病了一样。
出门看病没有钱,讨一下也不是不行,这两个非要换。”
“还有人给他们换东西了吗?”
老板放下抹布,把附近每个摊位都点了一遍,“还有卖菜的刘阿婆。
刘阿婆过一会就来了,你问她嘛。”
不过还没等到刘阿婆来,云飞先找到了她。
云飞脸色比昨天天黑时还要差,眼皮和脸皮一起往下耷拉,眼底还有两抹暗青。
“抓到那两个人了?”
沈节问他。
“没有。”
“那是被下手了?”
“差不多。”
云飞的脸色更加难看,两眼直勾勾盯着沈节手里的竹筒。
“想喝自己买去,怎么回事?”
“他们几个被栽赃了,衙门在抓他们。
昨天我不在,躲过去了。”
云飞低声说道。
沈节看出来他现在很想睡一觉,他看着简陋矮桌上的油腻和灰色水迹,咬着牙直挺挺地端坐着。
“要我帮忙吗?”
“都已经逃出来了,躲在外面。”
沈节问一点云飞就答一点,显然并不想说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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