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人走开,花柠歪头好奇地看着她。
“怎么了?”
“娘娘,有一事我必须要告诉你,但最后的去留取决于你。”
“什么事啊,这么严肃。”
她故作轻松地笑笑。
“太师府的姑娘要进宫了。”
姜止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语气没有丝毫开玩笑,“娘娘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岳太师此人,已不再是当年的太师。
岳秋眠在他手中,已是固权工具。
她若进宫,以谢稟对你的独宠,第一个下手的人就是你。”
“……”
花柠是摄政王府的人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她在后宫独受专宠,已经惹得大臣不悦,有岳寄安在一旁难,岳秋眠想不进宫都难。
除掉她这个摄政王的人,后宫就是岳秋眠的掌中之物,亦是岳寄安的掌中之物。
花柠缓缓压下嘴角,视线移到寂静的院子,垂眸沉思许久。
“我知道了。”
她幽幽叹出一口气,侧眸望了过来,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待所有事情解决完,我再离开。”
她已身处棋局,万事不能由己。
她懂的。
宁安宫外,谢稟驻足望着越飞越远的纸鸢,直到纸鸢变成一个黑点,他方才垂下眼。
张辛夷快扫了他一眼,试探道:“圣上不进去吗?”
“……”
谢稟踌躇再三,终是没打定主意,拂了拂袖,打道回去。
“罢了,下次再来吧。”
“晚些叫御膳房做些药膳送到宁安宫。”
张辛夷顿了顿,附身:“是。”
从皇宫里出来,天色尚早,姜止坐在马车里,听着外头熙熙攘攘的声音,忽然现她似乎许久没见到谢宁川了。
这段时间也不曾听到摄政王府的消息。
想了想,她趁着这次出府,干脆再去一趟周府。
正好前几日苏远礼给她传信,说是有了苗疆族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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