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
钟思琦有些不忍心,
停顿几秒才继续“安安。”
“非要把自己困在过去吗往前走不好吗”
麻雀飞动掠过树梢,浮雪簌簌落下,融化在掌心那处擦伤上,银针刺穿皮肉的那种痛意。
十指连心,心口也跟着发疼。
她执拗地摇摇头,意识到对方不见自己的动作,才哽咽着开口“不好。”
“可是你们已经分开快要五年了,不是五天也不是五个月,你知道五年能让一个人改变多少吗你能保证现在的陈泽野还是你认识的那个他吗”
“人都是会变的。”
“安安。”
钟思琦语气弱下去,“当年他不声不响就消失了,五年来半点音讯都没有,你真的就一点都不怨吗。”
“我有什么资格怪他呢。”
攥着电话的手指收紧,关节处泛起白色,祁安艰难地把这句话重复一次“思琦,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怪他呢。”
“一切都是因为我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她永远也忘不掉那个雪夜。
分开这些年她反反复复在想,如果那天她拦着不让陈泽野去买买那块蛋糕,是不是一切就会变得不一样。
自责的情绪早已换成根根硬刺,深深扎在她心中最痛的地方,经过岁月的打磨与沉淀,和血肉交缠融合在一起,怎么拔都拔不出来。
“我们在一起的那几个月,他因为我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伤,所以我经常在想,陈泽野他会不会也在怪我。”
“刚分开的时候我还尝试着给他发消息,想办法去联系他,到后来”
眼泪还是不太听话地掉了出来,一颗一颗砸在雪地上,留下坑洼痕迹,祁安用力吸吸鼻子“到后来我什么都不敢发了。”
“我怕他根本就不想理,怕他会嫌我烦。”
花里胡哨的泪痕被风干,似有一把锋利的刃剜在脸上,祁安转过身,呜咽着发出最后一句。
“可是我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了。”
那晚祁安靠着药物勉强入睡,她做了一个很长很乱的梦,梦里她回到了黎北,回到还在一中读的时候。
熟悉的同学面孔接连浮现,但她独独没有梦见陈泽野。
清晨六点,闻姝的闹钟铃回荡在寝室,祁安睁开眼着空洞的天花板,抬手在脸颊摸到两行湿热的泪痕。
眼眶酸意更重,喉咙被什么东西哽住,祁安咕哝着说了句“陈泽野。”
“你就是个小气鬼。”
梦里都不肯来陪陪她。
后面几天,祁安总是处于心神不宁的状态。
闻姝发现她又变回大一刚复学时那个样子,除了上课和写作业,好像随时随地都在发呆,有时要叫她很多遍才能反应过来。
食欲很差,失眠情况在家中,走在路上轻飘飘的,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下。
更奇怪的是。
她往新校区跑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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