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似乎是在说。
她可真够娇气的,野兔野果吃了几天就不肯再吃了,现在给她烤了鱼,跟在吃猫食一样,半天吃不了几口。
他径直拿过江颂宜手中的烤鱼,用竹箸细细挑了刺,将鱼肉放到洗干净的树叶上,然后递给她。
“先将就着吃,明天我打别的猎物给你。
再忍耐几天,等到了京城,就有好东西吃了。”
江颂宜乖巧地接过树叶,大口吃了一口鱼肉,而后大赞他的手艺,闻人清笑了笑,自己顾不上吃,任劳任怨地继续给她挑刺。
第二天,他说到做到。
江颂宜得到了一只烤乳鸽,香气扑鼻。
仔细想想,前半生最苦的日子大概就是那几天了。
当时情况特殊,就他们两个,自然不必要顾及别人的眼光。
现在门开着,外头有丫鬟来回走动,江颂宜不好意思让他帮忙。
想着大不了自己少吃几口。
闻人清闻言怀疑地看了她一眼,听她的,收了手,自顾自地开始用饭。
分开这么久,两人变得陌生疏离不少,忽然宣布要住到一个屋檐下,江颂宜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她悄悄抬眼,而后快收回。
闻人清好像、好像比她们分开时高了一点,她默默比对了一下,自己站起来时大概到他的肩颈处。
唉,她明明也不矮,怎么差这么多。
但自己应该还能再长高点,明年这个时候,她应该就可以挨到他的下巴那么高了。
江颂宜默默燃起了不该有的好胜心,扒了两口饭。
吃饱才能长高。
闻人清坐在对面,他举箸夹菜、用饭的动作斯文极了,但明眼人看到他的体格,就会现他是不输北地汉子的魁梧身材,哪怕只是安静坐在那里,只要他冷着脸,就能给人浓浓的威胁感。
江颂宜咀嚼着鲜甜的虾仁,如果每日都能吃上这样的菜,好像也不是不可以留下。
片刻后。
她忽然露出痛苦表情,张了口,单手抵在下巴上。
闻人清放下筷子,眉头紧锁地望向她。
“怎么了?”
江颂宜指了指自己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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