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痒,你别这么摸我。”
齐闻秋忍不住往后躲。
傅明青步步紧逼,将他逼到角落里困住,玩心大起,他胸口涌动‘大仇得报’的快感,低头嘲笑他:
“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与此同时,男主人卧室的门打开,他从二楼下来,人未至声先到:
“你们起得真早。”
他绕到吧台后,给自己泡了杯热咖啡,看了眼腕表:“才七点,还没到我儿子上学的时间。”
他在说什么笑话,死大人送死小孩去学校上课?字面意义上的死。
没人回答打消不了他的热情,男主人端着咖啡在客厅走动,身心都陶醉在他自己的幻想中:
“你看这里。”
他摸上长桌,宣布:
“再过几天我要换成金丝楠木的,不,金丝楠木不够贵,配不上我,我要用最贵的木材打造家具。”
什么疯呢?曹安云险险避开男主人杯中撒出的咖啡液。
还是有几滴不慎溅在丝袜上,深褐色的印子非常明显。
“麻烦借我一下外套,可以吗?”
曹安云说完觉得有点没礼貌。
现在的天气叫别人脱衣服,不亚于直接说让别人吹冷风。
“不好意思,你穿着吧,我再忍忍。”
男版曹安云与女版最大的区别就是,男版性格偏向傅明青那种果断冷漠,女版则是娇柔很多。
崔泽光并不知道曹安云是男生,听见他的声音不如之前那般柔软,也没多想,温声安慰他:
“你不要担心,我们肯定很快就能出去,裙子脏了也不要紧,虽然我不能把外套脱给你,但是我里面还穿了件单薄的马甲。”
说着,他拉下厚外套拉链,那瞬间,曹安云闻到了股很怪的味道,像是潮湿的辣椒放在透气性不好的屋子里。
这种味道在老人身上非常常见,他停止扯丝袜,扭头看向崔泽光。
却见崔泽光脱下厚外套,又去脱中间的马甲。
马甲也有厚度,可是马甲没有拉链。
崔泽光就那样用指甲在身体正中劈开一条缝,剥下身上的马甲,露出五脏六腑,搏动的心脏和青红色的血管暴露在曹安云眼前。
他温和地笑着:“对不起啊,我知道,我长得有点丑,没有吓到你吧?”
在他倒下的最后一刻,还惦记着把干干净净的马甲递到曹安云手上。
状况生得太突然,曹安云愣怔着接过衣服,上面还残留着它主人的体温。
“你为什么不笑?”
男主人不知何时晃悠到曹安云眼前,弯腰抬头从下往上看着他。
眸中闪烁着兴奋,杯中的咖啡仿佛变成从崔泽光身上流出的鲜血。
曹安云并没有如他所愿被吓破胆,他勾唇,露出妩媚风情的笑容。
食指纤弱却有力地抵在男主人脑门上将他推开:
“我这不是笑了吗?你离我远一点,我不喜欢跟有妇之夫靠太近。”
属于女性的人格将男性主人格压住,曹安云淡漠瞥了眼脚边死相不体面的尸体。
顿了顿,认真蹲下把干净的马甲盖在尸体上:
“你也太不小心了,居然第二天被拉去当了替身。”
“你笑得不好看。”
男主人不满意,还想找茬,曹安云也没惯着他,夺过他手中杯子用力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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